两人将胡远升往他屋里一扔,解了绑在麻袋外头的绳索就离开了
“便宜这小子了,还有个麻袋盖。”
程放用脚尖踢了踢胡远升,开玩笑般的说道。
“别玩了,走吧。”
程枫转身就往外走,程放连忙跟了上去。
两兄弟回了家各自回屋。
高苗苗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睡眼迷离的看了程枫一眼,顺嘴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回睡?”
程枫转身闩门,面不改色的解释道:“和小放说了会儿话。”
“哦。”
高苗苗躺了回去,侧了个身便又睡了过去。
程枫轻轻走近替她掖了掖被角,脱衣上床。
这边高床软枕,胡远升那里就凄惨了,他是被冻醒过来的,人刚有了知觉,所有的痛觉神经便争先恐后的往脑门子里钻。
胡远升又冷又疼,手脚都僵了,眼泪清水鼻涕干在脸上,绷的面皮像是糊了层壳,他抖抖索索地伸手抹了把脸,积蓄着力量慢慢从麻袋里脱身出来。
他拖着断了的腿,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慢慢挪到凳子边咬着牙撑着凳子坐了起来。
“救命……杀人了!”
胡远升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接着他又断断续续的喊了好一会儿,门外静悄悄的连声狗叫都没。
他附近没有住户,哪里能叫得来人,叫了小半天,嗓都哑了,最后只好放弃。
他的腿一动就钻心的疼,也没有勇气出门叫人帮忙,只好一个人挨着疼枯坐到天亮。
这一夜大概是他这一辈子过得最漫长痛苦的一夜。
天亮之后,有人从门前路上经过,才听到他的声音,连忙喊了人来帮忙把他送到医院。
高苗苗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感觉腰上好一点了就迫不急待的下床。
她是个勤快人,再这么躺着浑身都要生锈了。
这会她才听说胡远升让人打断了腿的事,听说都报案了,公安局的人来村里调查了两天,什么线索都没查到。
村里都在传胡远升怕又是睡了人家的老婆,让人给打断的腿。
高苗苗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程枫晚睡的事情来。
晚上,两夫妻睡在床上的时候,她忍不住出言试探。
“听说胡远升的腿让人给打断了……”
闻言,程枫侧身面向着她认真道:“是我干的。”
高苗苗一时哑然,她没想到程枫承认得这么干脆,同时又想起去年胡远升让人家汉子打断了腿扔到外头的事情。
“那,去年……”
“也是我做的。”
程枫不但承认,而且还原原本本的将怎么设计胡远升的事情通通都说给高苗苗听。
“我跟了他小半个月,摸清了他在隔壁村有几个相好,挑了个男人脾气特别暴躁的那个重点关注,又特意安排那家的男人夜里看工地。
在两个私会的时候,再想办法让男人回去,那家男人本就已经起了疑心,我随便找人开几个玩笑,疑心生暗鬼,那个男人自然按捺不住想要回去看看究竟。
抓个现形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
高苗苗嗓子有些干涩,只吐出一个你字,再说不出其它。
那时她听说胡远升被人打断了腿,还觉得大快人心,没想到居然都是程枫暗中操作导致的。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居然为她做了这么多。
怪不得那段时间,他特别的忙,还常常不回来,原来是为她出气去了。
见高苗苗不说话,程枫又道:“当时我还担心他冻死在外头,特意安排了村子里的人去隔壁村办事,遇上被人打断了腿的他,给带回村来。”
程枫眸色认真,“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可怕?手段特别残忍?”
“不,没有。”
高苗苗连连摇头。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想?一个男人如果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欺负都无动于衷的话,那这个女人岂不是特别悲哀。”
高苗苗深深地凝视着程枫的双眼,昏暗的光线里,他的双眸像是夜空中的星星闪着光。
“程枫,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我做这么多!”
程枫紧繃着的嘴角慢慢勾起,心里的喜悦漫上来,伴随着甜蜜淹没了他整个身心。
没有人希望自己在另一半的心里是个手段残忍,心思诡诈的形象。
高苗苗不会知道,他在等待她回答的那几秒钟里心情是多么的紧张。
高苗苗靠近程枫,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抬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接连几天的阴雨天,没法下地,刘桂英和程枫都闲在家里,高苗苗想着一家人都在,便提议包韭菜饺子吃。
这几天她觉得嘴里没味,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