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高苗苗怀孕后,刘桂英和程枫对她照顾有加不说,就连程放对她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不过她怀孕的事暂时还没有告诉涵涵、念友,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他们讲。
两个孩子性格敏感,高苗苗怕他们知道了会多想,会难过。
只要刘桂英和程枫在家,基本都不让她干活,有一回她拿着笤帚扫地,程枫见了,马上走过抢了笤帚自己扫起地来。
高苗苗不满的抗议,“程枫,你这样是不行的!我只是怀孕,又不是手脚残了,你总这样,让人家知道要怎么看我。”
只是怀个孕,又不是怀的金疙瘩,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怀的什么皇太子呢?
高苗苗都可以想到村里的那些老太太能说出怎么样的话来了。
她可不想出门就让人家指指点点。
别的女人怀孕了要做事,她一样也能。
再说,就算是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很多女人怀孕不照样上下班,做家务。
程枫却只是很淡然说道:“我疼自己媳妇,关外人什么事。”
高苗苗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反正他也不是整天在家,他能这么心疼自己已经比这个时代的男人强太多,她其实也是很开心幸福的。
“这两天有空咱们把土坯脱出来吧,家里现在光靠你和娘挣工分,又有这么多张嘴要养,你们又这也不许我做,那也不许我做,还是早点把小卖部开起来,也是一份收入。”
这两天都吹的西南风,眼看着天气渐渐回暖,又一连几天大太阳,还是早点把土胚脱出来。
趁天气好晒干,想什么时候用都行。
要是等真入了春,春雨下起来没完没了的,就没法脱土胚了。
“行,我晚上去支书家和老支书说一声,明天在家一天,和小放两个人脱一天胚也尽够了。”
“嗯。”
高苗苗点头,又道:“我前天在山上挑了几棵树,都做了记号,也路天气好,咱们什么时候上山砍了拖回来,有一棵又直又圆的当房梁正好。”
也正是为了上山找材料,才又碰到胡远升那个人渣,想起来她心里就特别庆幸,自己伤成那样,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孩子都没事。
看来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坚强的孩子。
程枫看了高苗苗一眼,“你告诉我哪个位置,我和小放去,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高苗苗无奈又好笑,嗔怪道:“我又不是纸糊的,你也真的是……”
程枫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低头自顾扫地,头也不抬地吩咐她,“去拿箕斗。”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个话现在最适合你。”
“是,遵大老爷的命。”
高苗苗哭笑不得地应了一声,随即便转身出去找箕斗去了。
晚上,程枫去了一趟村支书家说了明天要留在家里脱一天土坯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程放两个借了村子里大挂车去村外的野地里挖黄泥。
刘桂英一早起来煮好早饭,吃了便去上工了。
涵涵和念友还在睡,高苗苗看时间差不多,才叫他两个起来,照顾他俩吃过早饭,又把他俩送到门口,看着他俩和几个一起上学的小孩蹦跳着走远,才转身回屋。
她看看时间,估摸着程枫和程放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先给他们沏了一大壶茶,又将早饭都盛好摆到桌上,这样等他们一回来就能吃上饭。
趁着他们没回,高苗苗又将脱胚的工具都准备好,做好这些,她便拿了小马扎坐到路口的树下,边上鞋面边等着程枫他们。
前段时间她一直在和刘桂英学做鞋,这是她给程枫做的第一双鞋,一得空便拿出来做。
不过手艺不精,做得很慢。
程枫还跟她开玩笑,让她别着急,在孩子落地前能让他穿上她做的新鞋就成。
气的高苗苗打了他一下。
南风熏暖,吹得她头脑昏昏然的直发困,头顶上的枝梢已经泛起点点新绿,河对岸的田野里不时传来人们笑闹的声音。
春天已经悄悄来临,生活也悄然发生着变化,一切都在慢慢变得更好。
正神思困倦间,手上的针一歪差点扎到手指,这么一吓瞌睡倒是都吓没了,人也清醒过来,高苗苗抬头间就见程枫和程放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着大挂车出现的路口。
她赶紧回屋把茶倒上,又在脸盆里打好水,等程枫他们一到家就好洗。
等高苗苗做好这些的时候,程枫和程放已经到了门外。
“先进屋洗把脸,歇歇气,吃了早饭再下吧?”
程枫和程放两个一大早起来连口水都没喝就出去了,此时早已饥肠辘辘,闻言便点头答应着。
“那就先吃了饭再说。”
程枫扶着高苗苗的肩往院里走,又回头招呼程放,“小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