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
依照她这几天对蒋煜的观察,她退了一步,他就应该停下了。
可今天他没有。
蒋煜伸手抓住她手臂,断了她想往旁边逃的念想。
他手上微微用力,将她扯到面前,言简意赅道。
“回答我。”
“没有。”她极快吐出两个字。
蒋煜又笑,继续逼问她。
“那你为什么说我囚禁你?给我带上这么大一个帽子,没想过心疼心疼我?”
……
“可能是我误会了。”周喜弥撇开他手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既然蒋总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了,再见。”
蒋煜拦住她:“谁说没事?”
“您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我也帮不了你啊,您别忘了,我们不是一个行业的。”周喜弥心累道。
“有啊。”
蒋煜一脸正经,手上却轻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故意放低声音道。
“我还真有件事得拜托你。”
说完,他的视线下流地淌在她胸前。
周喜弥立刻捂住胸,眼神戒备地看着他。
“你捂胸干什么?”
蒋煜收回视线,故作清高地点点她手背,对她倒打一耙。
“周喜弥,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周喜弥已经对蒋煜的调侃脱敏了,依旧捂着自己,冷淡道。
“蒋总,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可以吗?”
他询问着她的意见,身体靠得越来越近。
“不可以有用吗?”她有些不耐烦了,“你无论想对我做些什么,我都反抗不了不是吗?”
“那就是可以了?”
周喜弥静静地看着他,自暴自弃地展开手臂,无所谓地朝他耸耸肩。
一脸随便你吧,反正她的人生已经到了这个惨不忍睹的地步,被猪拱一次也是拱,被猪拱两次也是拱,那不如快点拱完放她走。
蒋煜抱着双臂,打量她的视线逐渐冷淡。
放了她?
放了她,她会去哪里呢?
屏幕里综艺节目又换了个游戏,玩儿时才觉得有趣的游戏——一二三木头人!
节目里的嘉宾被主持人的口令冻住,屏幕外的蒋煜被周喜弥的动作冻住。
他与她僵持了半天,最后在她充满牺牲的想象里,做出了一个她完全意料之外的动作。
蒋煜抬起手,一脸冷漠地带着怨气弹了弹她脑门。
“哎哟。”
周喜弥捂住自己额头,看着他一脸不解。
“等会陪我一起吃火锅。”
他转过身淡淡道。
她捂着额头追问他:“吃完火锅呢?”
蒋煜突然停下脚步,周喜弥猝不及防撞上他坚实的背影,捂住自己整张脸。
“我都行,主要看你想干什么。”
他背着手转过身,一脸冷漠,与之前的态度大不相同。
周喜弥诚实回答他:“我想回家。”
蒋煜指了指地面,逐字逐句道。
“这里就是你的家。”
周喜弥张了张嘴,酝酿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
“行了,吃饭吧。”
薛阿姨做的火锅不是鸳鸯锅。
蒋煜不喜欢吃辣,薛阿姨便依着蒋煜的要求做了个菌菇火锅,营养清淡味道好。
周喜弥这几天胃口被薛阿姨的手艺撑大了,渐渐吃得下一碗饭,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没再继续跟蒋煜掰扯那些有的没的。
蒋煜尝了一口,满意地挑挑眉,看到周喜弥埋头干饭的头顶,心情莫名好转。
欣赏了一会,他放下筷子,笑她。
“你怎么变得这么馋了?”
“您怎么变得这么油了?”
周喜弥紧接着他的话尾,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人还没到三十,油得她心发慌。
蒋煜的笑僵住,拿起筷子对她说。
“吃火锅吧,等会凉了”
吃完火锅,两人各回各卧室休息。
周喜弥有些认床,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觉。
蒋煜的态度像个软刀子,软乎乎的从日常生活下手,态度既反常又怪异。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空调呼呼地给她送凉风,身上的温度没什么变化,嘴巴倒是给吹干了。
周喜弥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移开自己摆放的“防护阵”,出门去餐厅拿水喝。
路过书房时,她注意到书房门下渗出些光亮,里面有蒋煜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蒋煜咕咕叨叨一会,又停顿一会,听节奏像是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