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没有人能拒绝反差感。
周喜弥必须承认,当她看到自视清高,永远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男人此时卑微下贱地为她低下头认错……
她爽了。
周喜弥一时竟然不想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慢慢悠悠地转动着眼球,观察着蒋煜脸上从没有出现过神情。
蒋煜在她眼里是什么样的呢?
大概都是骄傲的,目中无人的,对于一切他瞧不起的人嘴角永远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丝毫不收敛他对于他们的看不起和无所谓。
别人心里怎么想她不知道,但她看着反正挺讨人厌的,只想在他脸上来上几下,把他给打得正常点。
因为片刻前的接吻蒋煜没有注意力度,他水淋淋的薄唇泛出淡红像是不知从哪衔了一颗殷红的樱桃,叼在口中仿佛只是为了供奉给她享用,上方警示的目光却不同于讨好般的身体的行动,一直静静地注视着她,为的只是得到她轻飘飘的一个答案。
其实周喜弥很好奇,为什么蒋煜的人品堪忧,眸子能这么清亮?
亮得很容易骗过一些没有过什么感情经历的小女孩。
亮的周喜弥能够从他眸里的反光中看到一些不能过审的肉体部分。
实在让当事人感到羞耻。
可蒋煜似乎不觉得,怔怔盯着她,闲不住的大拇指在她大腿慢慢滑动,无声地催促着她给出答复。
困在他眸中的周喜弥晃晃脚,轻轻嗯了一声。
蒋煜这才满意,重新躲起来,就像一只慢慢躲在隐蔽物,准备狩猎的猎豹。
危险又迷人。
周喜弥好像被蒋煜说服了。
与其再拖累其他无辜的人进来,耗别人的大好青春,不如就这么让他们乱七八糟地纠缠下去算了。
至于会纠缠多久,她也没把握。
但在此时此景她也没有过于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干脆放任自己同他一起稀里糊涂地沉沦于情欲。
清醒的事全放在第二天再说吧。
她放松身体躺在枕头上,摸着蒋煜的头发微微偏过头,突然看到窗帘上透出红蓝灯不间断闪烁的光影,她愣了一会,紧接着刺耳的警铃声回响在这条街道。
警铃声成了停下旋转的倒地的陀螺,周喜弥沉溺于快感的理智迅速回笼,慌张的蹬腿踹开没有半点停下意思的蒋煜。
“不对!这不对!”
她翻开被子盖住裸露的身体,飞快地跟自从被她踹开后沉默到现在的蒋煜拉开距离。
“哼。”
蒋煜被她说变脸就变脸的所作所为气笑了,他弓起指节擦擦自己嘴角,不明意味地哼了一声,冷静的眼神抬起凉凉地扫视她,似乎是在无声地询问她。
也不知道是在问是不是她报得警,还是在问她为什么说变脸就变脸的态度,想到后者,蒋煜都想问问周喜弥。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显得他像是一只被始乱终弃的鸭子吗?
还是最便宜,活最不好的那种廉价鸭子。
又或者两者想法都有。
蒋煜自己都有点搞不清了。
窗外的灯影停了,家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能估摸着自家保安的胡搅蛮缠程度,大概判断警方还被困在门外进不来。
起码还能给他留出五六分钟的时间。
那这五六分钟能做些什么?
蒋煜从窗帘上收回视线,缓缓转头看向潮红着一张脸,没有空理他还在手忙脚乱找衣服的周喜弥。
周喜弥内裤还没穿上,蒋煜就从身后不慌不忙地扑过来,将她压在地上,把她捡起来的衣服扔远,像只许久没见主人的粘人小狗贴在她身上。
她无助地抬头看,发现窗帘上的灯影没了踪迹,周围也静悄悄的,她一手推着身后扒拉她臀部的蒋煜,一边急得大叫。
“救命啊!”
话音未落,周喜弥的嘴被没料到她会来这套的蒋煜捂上。
蒋煜的手掌就像世界上最好的隔音材料,把她的声音塞回了喉咙,造不出一点动静。
“之前怎么没看出你的嗓门这么大?”
蒋煜犯罪的同时竟然还有闲心调侃她,悠哉悠哉道。
或许是老天都在眷顾她,之前被蒋煜掀翻的摆件离她不远,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她使劲伸出手臂捡起摆件,调整好角度后见缝插针地又给蒋煜来了一下。
这一下精准地砸在他额角,几秒沉寂后,几滴星星点点的血迹落到地毯上,她喘着气,忽而察觉到背上人体重骤然失去支撑,骤然砸到她身上。
看吧,她还是很听劝的。
说改就改,力气也大了,下手没有丝毫犹豫,蒋煜看到都要夸夸她。
这一次她总算把蒋煜砸晕了,连个呻吟声都听不见。
她趁着蒋煜晕眩的空隙挣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