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弥是一个很容易受挫后一蹶不振的人。
因为心态变化,她对许昀死了心,脱掉了紧身的套装换上休闲舒服的运动装,回到了之前一天天要死不活的状态。
即使她每天照样期待他的到来,但表面上不再像之前那么热情,因为她的刻意避嫌,花店只剩单独两人时气氛还会隐隐冷场。
许昀是个敏锐的人,发觉她的异常后送了她一个小礼物,态度良好地问她是不是自己最近什么地方做错了,能不能告诉他,他错了可以改。
他哪里会有地方做错了,只是她的心跳错了方向。
他看不过去她被压榨,不仅给她找了一个好工作,还在小事上这么关心她,她明明应该感恩戴德谢谢他,但却因为一些说不出口的情绪反过来怪罪他。
周喜弥看着他送的品牌套盒不好说实话,也没脸说实话,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心情也被影响了。
许昀哦了一声后,用关心姐妹花作业上有没有遇到难题的语气问她哪里不舒服。
明明是很正常的关心话,周喜弥认真听着没几秒,没有名分的怒气莫名涌了上来,她语气稍冲。
“月经不调。”
许昀少见一愣,面上浮现出一丝明显的尴尬,总算闭了嘴。
本以为事情在这就过去了,没想到躲在一旁写作业的姐妹花听到了新鲜词起了兴趣,在他们腿边嚷嚷着问什么是月经不调,什么牌子的布条,是用来装扮娃娃的吗?
周喜弥思想还没有开放到跟小孩子讨论月经的问题,有些尴尬地说胡话想要这件事快点过去。
许昀淡定多了,一板一眼跟她们科普起来生理知识。
旁听的她更尴尬了,到处找事做,甚至闲到把摆好的花重新摆了一遍。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许昀第二天提着两瓶益母草膏给她,极为和气地告诉她。
“小姨作息不规律又爱喝酒导致月经经常不调,每次喝这个都会稍微好一点,要不你也试试?”
她哑于许昀的坦然自若,心绪复杂地收下。
没了多余的心思,她自然想象不到许昀后续对她的表白,还防不胜防给她留下了一辈子都想抹去的记忆。
许昀是个满分男友,周喜弥和他在一起非常轻松。
有脾气时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能知道,无论多无理他都会买礼物哄她,还会经常带她去吃好吃的,见没有见过的景色,她不可避免地沦陷的越来越快。
周喜弥思想确实古板,的确接受不了婚前发生关系,可是她渐渐发现许昀思想进步,但内里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保守派,甚至比她还要封建礼貌。
牵手要问她可不可以。
拥抱也要问她可不可以。
亲吻也要问她可不可以。
时时刻刻跟她保持着距离,想做什么都会提前得到允许,生怕她感受一丝不适。
她喜欢的东西看上一眼他就送,每天上完晚自习都会来看她一眼,看着时间聊天,快到十点就借口离开,离开前一定要看到她把卷帘门拉上才肯放心。
很久没有被如此珍重,她动了坏心思。
小时候亲戚说过让一个女人留下的最好方式就是强迫发生关系,没了贞洁的女人为了面子就会留下来,永远跟他绑在一起。
那么性别倒过来的话,许昀会不会永远跟她绑在一起呢?
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说给她安排工作就立马安排,工作后还时不时问她满不满意,忙不忙得过来,工作量大不大。
恋爱后他也是一个满分男友,处处得体又不失亲昵。
可他们经常不在一块,这让她欣喜之余难免多心。
他的大学她也去过,是一个有很多漂亮自信,谈吐大方的同龄女孩子的地方,每每走在校园大道,最美的风景永远不是两侧的树木,而是中间青春洋溢的少女。
周喜弥混在这群人里就像是误入天鹅聚会的丑小鸭,她坐在许昀的后座拉他衣角,轻声说想走路。
许昀依着她推车走路,话题不经意间从大学转到了花店。
她知道,这是在小心翼翼保护她脆弱的自尊。
有了危机感,她迫不及待想要将许昀绑在身旁,却又想不出一劳永逸的办法,最后想到了身体。
生日那天,她提出去许昀租的房子,许昀有些惊讶但没有拒绝她,拎着蛋糕带她回了家。
许昀那那都干净,独居的家里也是。
她漫不经心过了生日,许昀察觉她的不开心,喂她吃了一口蛋糕问怎么了,她咬着勺子不答,他笑笑没再说什么。
到了回家的点,她提出想要留宿,许昀看了眼整洁的床答应了,正当她以为万事顺利时,他又额外补了一句他睡沙发。
分开睡的话,那她留宿的意义何在?
当下她就急了,一把扑到他,将他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