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全家一起出动送乔姝去了车站,两个棉被的大包裹就先带一个过去,另外一个等会直接从邮局寄出去。进了车站,看到了一辆七十年代独有的长长的绿皮火车,在火车旁边找到了知青办的人领到了去往大东北的火车票,大河村在靠近长白山的地方,火车只能先坐到东北省,然后再换车去镇上,在那边集合等着村里人来接。
车站里到处都是人挤人,都是去下乡的知青,大家也只能收起离别的愁绪,簇拥着乔姝往火车入口走去,乔姝被前行的人流慢慢地挤着上了火车,乔雷跟在后面拎着大包裹,两人找到了车票上的位置,把包裹塞进了上面的行李架上,乔雷轻轻拍了拍乔姝的肩膀转身下了火车。乔姝的座位刚好是靠着窗户,打开窗户,看到远处的父母家人挥手告别,心底满是不舍。这时,乔姝的旁边和对面都陆续坐下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居然是一个院里的何志华,乔姝朝着何志华微微点点头,他目光热切地看着乔姝,欲言又止。另外两个乔姝不认识,应该都是一起去下乡的知青。
这时,火车响起了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哐当哐当地驶离了车站,带着乔姝一行人去向了陌生的远方。车上的同伴们刚刚离开家,情绪都有点低落,垂着头不说话,过了一段时间到了饭点,大家都各自拿出吃食对付了几口又继续闭眼休息了,因为靠窗的关系,车上的味道并没有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只是稍微有些憋闷,大家在车上安静地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的阳光慢慢地从窗户穿透进来照在了乔姝的脸上,乔姝不禁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从眼前穿梭而过的风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坚定。转过头,发现大家都一起看着她目不转睛,乔姝想到这张脸的容貌冲击,一摸脸上,果然发现头上包裹着的围巾应该是昨晚睡着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下来,想着还是算了,反正以后也不可能天天都包着头脸,多看多看大家应该会习惯的,自己的家人不也是天天看着都没啥反应嘛!乔姝这是对自己的脸有了错误的认知,自己的家人和别人能一样吗?身旁的几人都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视线,眼神飘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这个年代的人还都是很淳朴的,不会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首先自己就不好意思了。于是,乔姝也放下心来说道:“大家好,我是乔姝,今年十七岁,和大家都来自一个地方,是要到东北的大河村去的,你们呢?”旁边一个齐肩发的女孩首先说:“我叫齐思雯,和乔姝同志一样大,也是去东北的大河村下乡的。”旁边的何志华接着说:“我和乔姝是一个院里的,比你们大两岁,也跟你们一样去大河村的。”“看样子坐在这里的同志们都是一起去大河村的,我比你们都大,今年二十一了,我叫韩国栋,你们都叫我韩大哥就行,这样显得亲切一些。”几人都表示赞同,想着都是去一个地方下乡的,现在先开始抱团取暖,总比到了乡下后一个人两眼一抹黑的好。
中途的时候,火车经过一个中转车站停了一会,又三三两两地上来了一些年轻的同志们,不过一打听却和乔姝她们不是去一个村里的,是另外一个离得有些远的叫榕树村的村子,上来的人看到乔姝就没有不被她的外貌所震撼的。一帮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互相鼓励着,让这帮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乔姝只想说都是一帮没有经过社会毒打的有志青年啊!
过了两天,车上陆陆续续地下去了一批人,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不过乔姝她们还得在火车上待几天才行,大东北的确是最远了,一路上经过的地方渐渐地变得荒凉了起来,天气也越来越寒冷了,大家都翻出了厚厚的棉衣穿上,有些上面还打着好几个补丁,看样子基本上都是家庭条件比较普通的,一大家子凑出一件厚实的棉衣也不容易。乔姝也是因为家里人的疼爱才过得稍微好点,这个年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不过乔姝因为空间的便利,以后基本是不会发愁了。
乔姝借着休息的空档,意念沉浸在空间里,把自己的家当好好整理了一下,其中现金还有一千四百多块,就是票据比较少,还有满满的五十麻袋的粮食和筐里满满当当的各种蔬菜,想着到时候还是要找机会换点票据以备不时之需,幸亏空间还有保鲜功能,怎么都放不坏。乔姝接着找到了当初从那个从废品收购站顺来的小盒子,打开里面居然是满满的一箱小黄鱼,这起码得有好几斤的金子吧,虽然现在不方便拿出来,以后基本也不会缺钱花,不过可以留着当传家宝了。乔姝又找到了之前一起丢进来的那个小梳妆盒,直觉地觉着这里面应该会有好东西,果然在盒子里面的底部找到了夹层,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支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凤钗,这可都是失传的技艺啊。乔姝还是小心地放回了梳妆盒里,另外两个大红木箱子倒是没有什么了,刚好用来装衣物。乔姝用意念快速地刚把东西归纳整理好,刚好火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乔姝连忙回过神,算了算火车大概已经行驶了一个星期了,这估计是到地方了,只感觉火车进了站停下来了,韩国栋连忙招呼大家赶紧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去了,乔姝看外面风很大,还是把头脸包裹起来比较暖和,小伙伴们都满脸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