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守中来到两个孩子面前,侧头对霍西西说道:“西西,你不去找朋友玩?”不想让她知道江海媚的事情,有意想支开她。
“今天我不出去,就留在家里陪爸妈和哥哥。”霍西西撒娇卖萌,一口否决。
今天是侄子的认祖宴,她早就推掉一切应酬。
还有一个原因,她也想听听爸爸找哥哥到底是为什么事情?
“我们不需要你陪,出去玩吧!”霍守中依然坚持让她走开。
霍连城看霍守中一脸坚持,知道他的用意,便开口说道:“西西,听话,先回房间去。”
霍西西一直都是最听霍连城的话,听到哥哥让她回房间,似乎猜到,他们有意支开自己。
于是,二话没说,霍西西抬脚走回房间,并且将门关的死死的。
一楼的霍守中听到霍西西关门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神色稍稍缓和。
霍连城等了一会儿,看他还不说话,耐心耗尽,声音冰冷,淡淡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霍守中翕动几下嘴唇,终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阿城,我想求你将五年前你妈迫害沐以安的事情给揭过。”
“你明知道不可能,以后这样的话,还是想清楚再和我说。”霍连城脸色难看的一口拒绝。
“阿城,虽然她不是你的亲妈,但是她也是你继母,看着你长大,给你缺失的母爱,你怎么能做到如此冷血无情?”霍守中语气极尽哀求。
“给我缺失的母爱?你确定她给我的是母爱而不是想毁掉我?在我的印象里,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妈妈,只有爷爷奶奶疼爱。
至于我为什么冷血无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霍连城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眼神犀利的盯着霍守中。
自从他记事起,他就不喜欢江海媚这个妈妈。
虽然她给他买很多衣服,好吃的,好玩的,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不像别的女人疼爱孩子那样疼爱他。
后来,爷爷奶奶把他接到身边照料,他更加肯定心中所想,江海媚不爱他。
直到有一天,他躲在衣柜里不小心听到她和闺蜜打电话,言语中对他充满诋毁,谩骂还咒他去死,她在他面前有两副面孔,背后一张,眼前一张。
他觉得江海媚这个女人很虚伪,甚至有些恶毒。
他跑过去问自己的爸爸,当时霍守中怎么回答,让他不要多心,说江海媚嘴硬心软,一定是自己做错事,惹她生气,她才骂自己的。
霍连城对他父亲很失望,两人发生激烈的争吵。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偷偷私下去查。
结果查出来,自己的亲妈在生他时难产死了,而江海媚只不过是自己的后妈。
从那一刻起,他将心门关闭,不再渴望得到母爱,不再喊江海媚这个女人“妈妈”,一转眼都过去将近二十年,他现在也已经习惯没有妈妈。
霍守中被自己儿子看得他头皮发麻,想起这些年对儿子的所作所为,心虚的厉害,话锋一转,又搬出自己的女儿。
“那西西呢?她总是无辜的,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你忍心看着她伤心难过吗?她可是西西的亲妈,你看在西西的面子上,饶她一次行吗?”
“不行,西西的生活里离开江海媚会更好,这些你不是早就看到,还有,以后我会加倍疼爱西西,就不劳你和她费心。”霍连城油盐不进,态度坚决。
霍守中看到自己的儿子心意已决,颓废的低下头,皱眉沉思,好似做着思想斗争。
霍连城意味深长打量着他,少顷,语气寒冷的问道:“以我的观察,你和她的关系没有好到要替她坐牢的地步,说说吧!她身上到底哪一点值得让你三番五次帮她求情?”
“她知道你文哲叔叔女儿的下落,阿城,你知道我不能不管这个孩子,她可是你雨竹阿姨唯一的孩子。”霍守中痛苦的闭上双眼,打湿了眼眶。
对于他们几人的关系,霍连城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文哲叔叔和雨竹阿姨两人的死,成为他爸爸的心结,让他行尸走肉般活了二十五年,隐忍二十五年,没想到江海媚竟然拿着雨竹阿姨的遗腹子,胁迫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
“你见过文哲叔叔的女儿吗?”霍连城又问。
霍守中摇摇头,声音哽咽回答:“只见过她十二岁前的照片,长得像极了你雨竹阿姨,十二岁以后的照片再也没见过,她不让我见,理由是怕我触景生情,对你雨竹阿姨念念不忘。”
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
对于霍守中而言,沐雨竹就是他心中的痛,致命的弱点。
霍守中虽然没有霍老太爷和霍连城心肠硬,做事狠辣,但是虎父无犬子,当年他也是一个汉子。
自从连失两位心中所爱,他才心灰意冷,对生活丧失乐趣,过的行尸走肉,浑浑噩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