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以安现在的确需要好好静一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想以后到底该怎么走好每一步。
霍连城深邃黝黑的眸中划过一抹伤心,痛苦的望着沐以安决绝的从他身边走过,手不由自主的想去抓她的胳膊。
事实上,他的手真的伸出去,条件反射地,顺其自然地伸出去,没有经过大脑深思熟虑。
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哄劝,撒娇,这些动作已经习以为常,深入骨髓。
无论她是伤心,难过,生气,开心,他都会如此。
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可怕,会上瘾,会觉得理所当然,一旦习惯就很难再改变。
就像此时,霍连城就习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哄劝她,让她消消气,原谅自己。
他想亲亲她的额头,在她彷徨,无助,害怕的时候给她勇气和力量。
他想陪她度过今晚,不让她独自面对亲人生死未卜,焦急如焚的时刻。
他想......
他多想......
他想的事情实在太多,都是和她有关。
可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会惹毛她,适得其反。
霍连城的手在即将要碰到沐以安胳膊的时候,僵在半空中,始终没敢再靠近。
眼看着沐以安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自己眼前,他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嘴唇翕动几下,轻启朱唇,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儿说出来。
“安安,我不会和你抢儿子,你永远是他唯一的母亲,是我唯一的妻子,他也永远是我们两人的儿子。
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想看到我,也不想看到霍家的人。
我答应你,这几天我不会出现在你和儿子面前,霍家所有的人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我可以给你时间静一静,不会同意咱们就止步于此的说法。”
他同意她冷静,也可以给她时间冷静,绝对不会同意和她分道扬镳,想都不能想。
霍连城心中不生气是假的,他气的是沐以安老是把分手,离婚挂在嘴边,同时,他也害怕,担心哪一天,她又玩起诈死失踪的戏码,让他找不着人。
没办法,只得提前将沐以安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沐以安心力交瘁,根本不想和他掰扯这个问题,头也没回,径自朝着更衣室走去。
霍连城铁了心,得不到沐以安的承诺,不肯独自离去。
看到沐以安脚步不停,直直往前面走,他便像尾巴一样悄悄跟在她身后,一路来到更衣室,像个门神似的守在外面。
小宝来到方池叔叔的病房,轻轻推门进去,看到病床上躺着熟睡的人,鼾声不断传入耳中,小脸皱的像个肉包子。
妈咪不是说,方池叔叔很想他,想见他?
既然想他,方池叔叔不应该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吗?
他怎么瞧着方池叔叔睡得像个死猪,一点也不像想他的样子?
小宝轻手轻脚来到方池叔叔身边,弯腰趴在他的脸上反复瞧,似是要从某人沉熟中的容颜里,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想自己?
少顷,小宝看床上的人压根没有清醒的样子,很失望。
想去捏他鼻子,又想到他是一个病人,于心不忍。
他打了一个哈欠,看看窗外乌漆嘛黑的夜空,实在太困了,自己爬到方池的床上,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去,听着呼噜声,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夜色会所一个不知名的包间内,顾北辰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地上跪着一位穿着时髦,打扮洋气的女人,门外,门内守着七八名身材强壮的保镖。
“你叫刘恩惠?”顾北辰端起桌子上一杯红酒,把玩。
“是!”女人吓得脸色惨白,神色慌张的点点头。
顾北辰不动声色继续问:“你可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来找你?”
这个叫刘恩惠的女人摇头,小心翼翼回答:“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今天和顾家老夫人见面之后,她拿着五千万的支票直接去银行办理,将钱全部转到自己银行卡上。
没想到顾老夫人说话算话,真的将五千万给她。
高兴之余,先是到商场嗨购一番,又约她的那些狐朋狗友,来到夜色高级会所一楼,请他们唱歌,跳舞,喝酒。
玩的正起兴的时候,上来两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由分说的将她带到一个包间锁起来,直到眼前的男人出现。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快的她都没来得及反应。
顾北辰转动一下脖子,懒得和她说话,眼神示意身边的保镖给这个女人科普一下。
身边的保镖很上道,得到主子的授意,急忙开口,“坐在你前面的人是飞扬娱乐公司的顾总,也是顾家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