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乐文觉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楚知闲这一说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了,还需要什么解释?还想要什么解释?
楚知闲他在等,等一个合理的理由,不成想郑乐文这时却笑了,笑得十分大声,把楚知闲的手扒拉下来,整理下自己的衣服道:“对,是我做的,怎么了?”
虽然已经知道是他,但听到他亲口承认楚知闲还是难以置信,他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郑乐文!我拿你当我最好的兄弟!我那么的相信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郑乐文也吼道:“楚知闲,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人人都得追捧着你吗?!人人都该为你排忧解难吗?!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跟在你身后做你的陪衬品,受够了你每次的情绪发泄,受够了跟狗一样待在你身后!我他妈就跟个傻逼似的,我要活回我自己。”
楚知闲垂下来手臂,眼里是难以言表的震惊,他是真没法相信啊!
郑乐文只觉得心里痛快,他坐在椅子上翘个二郎腿,趾高气扬道:“你以为我很想听?你以为我想跟你说话?呸!你他妈算个屁!”
楚知闲道:“你要是不想听,你可以和我说啊!你要是不想待你就走啊!我强迫你听了吗?我强迫你留下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老子看你不爽!”郑乐文说出了心里话,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恨意:“要不是你对我还有点用,我是他妈真想一脚踹了你。”
“楚知闲,你太高看自己了。”
楚知闲怔怔的望着他,他已经认不清眼前的兄弟了,亮黑的双眸黯淡无光,巨大的事实真相搞得他筋疲力尽了,那一通吼也吼完他全身力气。
楚知闲眼里充满血丝,自嘲道:“你是这样想的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知闲背过身去,凄声道:“你说对了,我是真蠢啊,我居然相信了你,我那么的相信你。”
“郑乐文啊郑乐文,你赢了。”
楚知闲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站在一片空地之上,眼里空洞洞的望向天空,灼热的太阳灼烧他的心,再滚烫也掩盖不住内心深处的酸涩,他苦笑道:“究竟,什么是真的?”
忍了很久的他终于忍不住了,眼角划过一滴又一滴泪水,源源不断。
郑乐文看着楚知闲略微佝偻的身影,心里畅快至极,感觉打通了任督二脉,看今儿天气都顺眼多了。
你也有今天啊楚知闲,你也知道被人踩在脚下的痛苦了吗?我比你痛苦还百倍千倍!明明我比你还要努力上进,我可以为了考试整宿整宿的熬夜,也可以头悬梁锥刺股,你能吗?!我该做的都做了,所以凭什么大家还是只看到了你却永远忽视了我?!这不公平!都是因为你!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咎由自取,你今天所得都是你活该!
郑乐文重重呸了一声,仿佛大仇得报般吹着哨子昂着头颅进屋里了。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根冰棍,悠哉悠哉地进入了空调房,享受着即将到来属于他的荣耀。
自此以后,楚知闲失去了两样东西,自由和爱好。
周一的时候去徐知恩去学校闹了一回,勒令楚知闲退出篮球社,并严禁他永不参与,画画也就此停笔,不让学校给他参加任何课外活动。
只要耽误他学习的,一律不许。
那一段时间,是楚知闲最低谷的黑暗时期,整个人消瘦至极,重重生了一场病,醒来后许多事都变得模糊记不清,也是从这起他的性子大变,不爱说话不爱交流不爱和人靠得很近,更无比厌恶别人打听他的家里情况。
郑乐文把事做绝了,完全不留后路。
学校里他要承受流言蜚语,家里他要承受他母亲的风暴。
徐知恩砸了所有的画板画笔等有关画画的一切物品,甚至减少了他生活费开销,把他关在屋子里让他没日没夜的写资料,作为惩罚,不写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不准出来,只要没死,你爬也得爬起来学习。
楚知闲不是没反抗过,但是没用,曾用自杀逼迫过徐知恩,可是他母亲更狠,一下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从手腕处滋滋冒出,浸湿了衣服,地板。
徐知恩仿佛感受不到疼痛,眼都不眨一下,“想让我不管你,除非我死!”
这让楚知闲觉得无比窒息。
“妈!您能不能不要一直栓着我?我是个人,我需要新鲜的空气!”
徐知恩却恶狠狠的指着他鼻子,恨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管不动你了?楚知闲!只要我还是你妈,我就不允许你有任何差错!”
他忍无可忍地吼道:“妈!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工具!我求你了,给我点空间吧!”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徐知恩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扇他脸上,怒其不争道:“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我有亏待过你什么?!你给我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