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因为感冒未愈,又受了刺激和重伤,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宋悦舟守在病房,发现宋时微醒了,激动的落下了泪。
她握着宋时微的手,什么话都没说,宋时微却感受到了她的愧疚。
这事怨不到小姨,宋时微出声安慰。
“小姨,这不是你的错。”
长时间未开口说话,宋时微的声音有些哑,宋悦舟心疼到崩溃大哭。
她起身伏在宋时微肩头忏悔:“都是小姨的错,小姨不该贪那几杯酒,不该将你置身在危险之中,小姨再也不敢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都没脸去见姐姐!”
宋时微轻轻拍着宋悦舟的后颈,无声安抚。
宋悦舟哭痛快了,捏住宋时微被泪水沁透的病号服问:“会不会不舒服,我帮你换一件吧。”
“不用,没那么矫情。”宋时微没心肝的笑了一下,补充:“再说屋里很暖和,一会儿就能干。”
宋悦舟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她孩子气地揉揉眼,重新抱住宋时微说:“我们小乖不用这么懂事,难受了就哭,开心了再笑,不用委屈自己,更不用反过来安慰小姨,小姨承受得住。”
宋时微抿抿唇,眼眶微润,但没有落泪。
她的软弱只会让小姨更内疚。
宋悦舟似乎看出了宋时微的心思,没有再勉强,而是问她:“你睡了两天一定饿了,想吃什么我去买。”
宋时微摸摸肚子,的确有些饿了。
她嗯了一声说:“麻烦小姨了,我吃点清淡的就行。”
宋悦舟亲自去买,不放心又让助理在病房盯着。
半刻钟,病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宋悦舟助理十分恭敬地喊了一声陆总,宋时微知道是陆恒来了。
她心里是有点埋怨陆恒的。
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宋时微无法将那日的事完全跟陆恒剥离开。
可有些事情总要面对,有些话也要趁早说,才能让彼此都及时止损。
将宋悦舟的助理支走,宋时微先问:“可可怎么样了?”
那天她抱着它,满手湿滑,肯定伤的不轻。
陆渊没想到宋时微会先问可可,但还是如实回答:“它接受着最好的治疗,会好的。”
那就是情况不太好,但会尽力治疗。
勉强治好,大概也不能作为导盲犬服务于盲人。
宋时微心中一痛,鼻腔发酸。
拼命忍下即将涌出的泪水,宋时微低声道:“陆恒,如你所见,与你履行婚约对我而言有极大的风险。
我无法在这段婚姻里活得鲜活,我甚至无法安然无恙地活着。”
以陆恒的能力,宋时微猜他已经查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省去中间的试探,宋时微直接说明诉求:“所以,我配合你不追究这件事,你主动揽下退婚的事,陆恒,我们好聚好散。”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宋时微实在疲累,也懒得猜测男人的想法,闭着眼等答案。
良久,陆渊出声,带着疑惑问:“为什么不追究?”
宋时微惊讶:“你让我追究?”
“当然要追究,宋时微,你差点死在那儿,不然我再带你去做个脑补ct吧。”
所以方才他沉默,是在思考她脑子是不是有病,需不需要做ct?
宋时微满头问号,忍不住提醒:“你知道主谋是谁吗?”
“知道。”
“那你还让我追究?杀人未遂,那是要判刑的。”
“我不是法盲。”
“那为什么还要我追究?”
宋时微彻底迷茫了。
如果自己没猜错,这次事件的主谋是陆恒的母亲,陆大太太。
那日她在带头男人身上闻到一股甜香,明显是女性香水的味道。
她觉着熟悉,但没想到在哪闻过。
再后来,一句狐媚子让她猜到那场无妄之灾事关陆恒,同时也想到了那款香水的出处。
宋时微忍不住提醒:“林婉去年送给你妈一款亲自调配的香水,她说那款香水独一无二,连她自己都调配不出第二瓶,而我在绑匪头目身上闻到了那款香水的味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不出意外,陆大太太是这次事件的主谋,她要害你。”
“那你还要我追究吗?”
“当然。”
宋时微越听越不懂了:“你是想让我送你母亲去坐牢?”
那不是我的母亲。
陆渊想回答,可此刻表明身份没有任何助益,便忍下了。
宋时微没有等到回答,又说:“我送你母亲去坐牢,婚约的确可以解除,但宋陆两家的关系也必然恶化,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坏了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