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有没有心碎不知道,周泽铭先碎了。
憋笑憋碎地。
宋时微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幅场景。
陆渊难受地趴在湿答答的餐桌上呻吟,周泽铭坐在陆渊对面捂住肚子呻吟。
她出于人道主义,先关怀了一下周泽铭:“那个,你是食物中毒了吗?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周泽铭肚子更疼了。
如果不是清楚宋时微的为人,他会以为宋时微要谋杀他!
周泽铭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普通拉肚子,你赶紧带渊哥回家吧,我蹲个厕所就行。”
宋时微将信将疑。
但她跟周泽铭不熟,也懒得多管闲事,点了点头,去看陆渊。
还没走近,冲天的酒气就熏得她睁不开眼。
她眨了几下,挤出眼中酸意,伸手拍了拍陆渊肩膀:“陆渊,醒着吗?”
陆渊听到声音,滚了下脑袋,将脸完全露出来。
英挺的脸上有些疲态,还有一种不正常的红,以及衣服袖子压出的红印。
有种被蹂躏过的靡靡。
宋时微心尖颤了颤。
陆渊实在难受,闭眼浅浅呼吸几下,才睁眼看人。
但他眼睛里全是血丝,瞳孔也没聚焦,大概是没认出她。
宋时微抿抿唇,本能凑近了些,问:“陆渊,我是宋时微,你能走吗?我接你回家。”
听到名字,陆渊表情松动了些。
甚至还牵动嘴角笑了一下,只不过笑得勉强,表情有些僵硬。
但陆渊这张脸,还有此刻的神态,无论做什么样的表情都不会丑,甚至还有种别样的风情。
很陌生。
但不讨厌。
宋时微下意识又靠近几分,声音也不自觉放低了些:“可以走路吗?”
“可以。”
陆渊起身,垂眸望向宋时微,一副等夸的表情。
宋时微忍俊不禁,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陆渊有点开心,低低喊了一声老婆。
酒色泡出来的哑,有种惑人的性感。
宋时微听的耳朵发痒,耳尖也开始泛红。
没有得到回应,陆渊有点不满,扳住宋时微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
宋时微没有反应过来。
陆渊紧接着弯腰与她对视,因为醉了酒,没有拿捏好分寸,鼻尖蹭过宋时微的脸,最后停在她鼻侧。
暧昧蒸腾。
宋时微的防线终于被攻破,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她迅速后撤,却没快过醉酒的陆渊。
他扶着她的双肩,嘴角弯着笑,然后闭眼轻又缓地摩擦彼此鼻尖。
虔诚又依赖。
宋时微脑袋瞬间长满水草,又胀又痒又漾。
她呼吸不能,本能蹲下身子,逃离陆渊的桎梏。
陆渊有点懵,垂眸看向宋时微又圆又小的头顶,轻笑了一声。
还在看热闹的周泽铭啧啧称奇,搁这儿玩纯爱呢是吧!
不小心发出了声响,陆渊扫过去一眼,瞬间噤了声。
缓了一会儿。
宋时微起身,拽着陆渊往外走。
她没道理跟一个酒鬼计较,但全程没再看陆渊一眼。
陆渊怕逗得狠了,宋时微再跟他生气,乖乖跟在后面。
宋时微来的时候坐的出租车,走的时候也在路边叫了辆出租。
坐上车,宋时微报了壹号院的地址,陆渊才一阵后怕。
周泽铭给宋时微打电话的时候,陆渊没多想,只觉着宋时微如果能来,自己买个惨,或许能增进两人的感情,但没想到安全问题。
她大病初愈,各方势力又没有完全沉寂,坐陌生车辆实在有些危险。
回到家,陆渊抱着宋时微小声道歉。
宋时微以为陆渊道歉,是麻烦自己去接她,拍拍他后背道:“没关系,举手之劳。”
陆渊知道她误会了,但仍是顺着她的话讲:“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保证不使这种手段,来欺骗宋时微。
宋时微点头。
“为了订单喝成这样,的确不值当,量力而行,钱是赚不完的。”
宋时微以为陆渊的意思是,以后不这么拼命应酬了。
是个美丽的误会,但解释起来有点麻烦,陆渊将错就错地趴在宋时微肩膀上说好。
灼热的呼吸烫得宋时微耳根子软,她推了推陆渊,让他去房间休息。
陆渊想跟宋时微同房,于是哼唧着说想洗澡。
“那你去洗呀,进房间才能洗。”
“我站不稳。”
“那去主卧,主卧有浴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