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明媒正娶的陆太太。”
陆京辞说着伸手挽去女人额前掉落下来的碎发,顿了顿继续道,“对不起,惹我们家听听生气了。”
夜晚的凉风瑟瑟的吹过来,躲在厚厚云层里的月亮偷偷探出头来笼罩着路灯下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沈呦垂眸挣扎着男人拉着她的那双手,“放开……”
“陆京辞,你放开……”
明明是你一开始不相信她的,为什么现在却还要来找她,做出这副样子。
男人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她弄疼了,可是依旧拉着那只胳膊不愿放手。
正拉扯着,倏地,沈呦脑袋一阵晕眩,脚下重心不稳,她直接倒了下来。
陆京辞及时抱住她才避免她摔下来,看着女人紧闭的双眼,语气慌张,“沈呦!”
下一秒,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随即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往车前的方向跑去。
陆家老宅,一群佣人围在大门外切切私语。
“这可怎么办?太太没找到,先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是啊!要是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发火了”
听着众人的私语,管家站在门前不停的搓着手,先生,您可要快些回来啊?
不然,夫人和老太爷那边他可就真的瞒不住了。
正急着,面前一辆熟悉的车子驶来,一旁的佣人看见了大声开口,“是……是先生回来了!”
众人闻声望过去,陆京辞下车后径直走到副驾驶,紧锁着眉将沈呦一把抱在怀里。
他看都没看周围的人,抱着人加快步子直直的往住处走去。
刚迈过花园,林初然披着披肩站在一棵树下,看到走过来的身影开口道,“京辞……”
似是没听到女人的话,陆京辞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垂眸望着怀中的女人直接从她的身旁略过。
有风吹来,将树上的叶子吹的哗哗作响,她看着男人怀中那一抹单薄的身影,紧了紧手,眼底迸发出一丝冷光。
重重的走上楼梯,陆京辞将怀里的人轻轻的放在床上,低声喊了一句,“沈呦,你醒一醒。”
床上的人紧闭着眼,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你发烧了……”
心下一慌,他急忙跑到桌子前,翻找着各个抽屉。
药呢……药放在哪了?
翻找了好久,他终于从一个小柜子里找出一个木质的药箱。
微微愣了愣,这好像还是沈呦在他们结婚的第一年,有一天她特意准备好送给他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随即他又跑去浴室将毛巾浸湿了水,拧干,小心翼翼的敷在女人滚烫的额头上面。
他拧着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紧张。
这时,门“咔”的一声被打开了,陆书洛探出一个头大声喊道,“哥,你回来啦!沈……”
“出去!”
话还没说完,陆京辞沉着脸冷声打断她。
惊了一下,陆书洛抿了抿唇将门关上转身走下楼,刚走了没两步,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
一早她就听说沈呦跟他哥吵架跑了出去,还烫了手,现在听人说好像回来了,她特意跑过来想看一眼。
刚才她打开门瞟了床上的人一眼,脸色苍白,看着要死了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生病了吗?”
房间内,陆京辞伸手摸了下敷在女人额前的毛巾,有些温热,他赶忙将其取下来又去换了新的敷在上面。
坐在床边,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女人脸上早已经干透的泪痕,眼底的心疼快要溢出来。
视线落在女人右手手背上被烫伤缠捆的白色纱布上,心里一下子涌上来各种各样的情绪。
眸色微暗,他轻轻的将女人手背上快要松散的纱布撕下来,一瞬间,手背上通红一片,大大小小的水泡映在他眼里。
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发脓有些溃烂,他伸手想碰却不敢碰。
她那么怕疼,怎么敢将那一整杯咖啡直接浇在自己的手上,又是怎么一直忍到现在的……
将药箱打开,他从里面翻找出一只烫伤膏,女人当初给他准备的药很是齐全,感冒的、发烧的、消炎的、止疼的,几乎各种药都有。
打开膏药,他极轻的给女人的手背上小心的抹着药。
虽然她还睡着没有醒,但他还是怕力度重了她会疼……
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了,陆京辞始终坐在床边时刻关注着女人的状况。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触感已经慢慢的消了下去,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过去的几个小时内,沈呦突然高烧起来,情急之下他叫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