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在水龙头下洗菜,两个搪瓷盆,左边放了水灵灵的大白菜,右边盆子放着清洗过的肉。
邻居做饭,大多是一个菜,而且量也不会太多,条件好点的掏点咸菜。
李家倒好,基本都是两个菜,而且还有肉。
四合院里的人,已经习惯了他们家过好日子,除了羡慕,就只剩嫉妒。
刘海忠不信邪,举报过李寒衣,结果保卫科没有查出问题。
如今,住户们没有了举报的心思。
贾张氏经过洗水池,见盆子里的肉和菜,顿时走不动路了。
那么大的白菜,光吃炒白菜,都够他们家吃好几顿。
还有那肉,看起来有两斤的样子,但一点都不好,全是廋肉。
贾张氏心中冷笑,李寒衣真是一点都不会过日子啊。
如果换成两斤肥肉,可以炼多少油了,煮白菜的时候,放上点油渣,吃起来舌头都要咬断了。
贾张氏放慢脚步,真想拿起那块肉就跑,可她不敢这么做。
大院里的人,她最不敢惹的人,就是李寒衣了,说打就打,而且下手丝毫不留情。
傻柱那么健壮的小伙,都被打进医院了,易中海出马,都没有要到医药费。
若是她拿了肉,恐怕会被打死吧!
贾张氏打了个寒颤,艰难地从肉上收回目光,向孙瘸子家赶去。
为了吃肉,她必须拿到钱。
儿子都死几年了,竟然有人敢趁她贾张氏不在,利用东旭要钱,简直活腻歪了。
看着那矮小的背影,李寒衣心中冷笑,这老虔婆刚回来就不安分了。
开始的时候,李寒衣还纳闷,聋老太不待见贾张氏,都没怎么见这人过来后院。
见贾张氏去了孙瘸子家,很快就听到她跟孙瘸子媳妇的争吵。
李寒衣大概知道了咋回事,贾张氏的脑洞真够奇葩。
人家孙瘸子跟易中海要的补助钱,就因为牵扯到了贾东旭,她就认为那钱应该是贾家的。
贾张氏绝对算得上是禽兽中的战斗机了,但这些都跟他没关系。
吃好喝好,躺平才是人生大事。
只要不影响他享受生活,闲暇时看禽兽争斗,也挺有乐趣。
冉秋叶怀孕快两个月了,摸冷水洗菜这种事情,他都亲自来,免得老婆着凉,孩子也跟着受影响。
将洗好的菜端回屋里,拿给老婆做菜,李寒衣泡了杯清茶,然后拿着收音机到屋外,收听节目。
后院争吵得很激烈,冉秋叶做菜之余,也跑了出来,她表情难以置信地问道:“咋回事,刚回来就跟邻居闹,就不怕再进去?”
“这有啥,贾家一出事,易中海和傻柱准会帮忙!”
李寒衣将收音机关小了一些,慢慢调换频道。
很快大院的人,都已经知道贾张氏又在搞幺蛾子了。
后院邻居站在自家门口往孙家看,却没有人过去劝阻。
李寒衣忍不住摇了摇头,其实四合院跟村庄差不多,整天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矛盾。
过了两分钟,那边好像打起来了。
一开始贾张氏的怒骂,紧接着就是孙瘸子媳妇的惊叫声。
“你个瘸子媳妇,我撕了你的嘴!”
“啊,老太婆打人啦!”
“......”
然后是孙瘸子的怒吼,“你个老不死的,打我老婆,看我不弄死你!”
“哎哟,杀人了,救命啊!”
随着贾张氏哀嚎,刘海忠从家里出来,看了眼正在玩收音机的李寒衣。
“我说好歹你也是一大爷,就这么看着他们胡闹?”
“刘胖子,急什么,有人比你还急。”
李寒衣话音刚落下,傻柱和秦淮茹就从中院赶了过来,朝他和刘海忠瞥了眼,急匆匆地跑去孙瘸子家了。
易中海和阎埠贵,不紧不慢地走着,显然不是很着急。
冉秋叶吐了吐舌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真像你说的一样,傻柱那么积极,不会是想做贾家女婿吧!”
“没错,他做梦都想,可惜,不过是黄粱一梦。”
李寒衣得意一笑,知道冉秋叶话中意思,秦淮茹都成李家常客了,自然不可能再让傻柱得逞。
刘海忠慢悠悠地往孙家走去,低着头走路,暗暗琢磨着李寒衣的话,他急了吗?
不过是想替住户们办事而已,没看人家易中海,已经不是一大爷了,还这么积极。
李寒衣这个人,刘海忠看不太懂。
看似与世无争,危及不到他二大爷的权威,可处理事情,一点都不含糊。
或许当过干部的人,和他们普通工人不一样。
李寒衣拿着收音机回屋,鸡毛蒜皮他没有心思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