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逢生(2 / 2)

房的,岂非糟蹋了?”

雪雁想了想又说,“奴婢也不会说话,反正就是诗文上说的那种一什么来着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黛玉心中想着,脸上却是飞起两片红云。并未说出口。

她只是轻声说,“我本以为她们在琢磨着迎春的婚事。如今正逢丧事,想来迎春的婚事要耽搁了,谁知她们居然已经在替我筹划了……”

“罢了,不提这个……”

黛玉实在不好拿这个话题同小丫鬟们再接着说下去了,感觉又是尴尬又是害羞,更有七分无奈。

怎么感觉昨日才来的荣国府,今日就想到她的亲事了呢?时间一弹指,竟是荣国府死的死、嫁的嫁,仿佛天翻地覆了一般。

她只拿出刺绣来,慢慢绣一幅翠鸟,来平复心中的烦乱思绪。

紫鹃和雪雁本在兴头上,想顺着这话茬儿多聊几句,见黛玉只是倦怠不愿多言,专心刺绣,也就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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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紫娟拿着信封来找黛玉,脸上带着微笑说,“怎么这一回书信这么厚呢?看来是老爷想死我家姑娘了。”

黛玉也颇为好奇。她上一回写信的时候,没忍住把贾府逐渐没落的事情在信里一一说了。又把自己的几间铺子托凤姐管理之事,也都详详细细,一一道来。

按照道理说,家书嘛,从来都该是报喜不报忧的。可是那一晚上黛玉整宿整宿失眠——

总觉得荣国府仿佛一个枯萎的,腐朽的巨大壳子,说不定哪一天就哗啦啦一声瘫倒了。弄得人措手不及。

又兼之贾赦去世,三位老爷只剩贾政。院子里也是流言蜚语,人心惶惶。黛玉就不瞒家里了,把这边的事儿都一一说了。

包括她对凤姐并非一万个放心。这些铺子,到底如何?她也并非是知根知底的,总怕账簿都是凤姐一手篡改的,她爱怎么写怎么写去。她自己一日不去铺子,就一日不能知晓实情。

等到真的把信寄了出去。黛玉又颇有些后悔。

哎呀,同爹娘说这些又是做什么?白白的惹他们伤心。尤其是娘亲,若晓得荣国府快不行了,定然是忧心忡忡不能好好安睡了。

可是等她真的展开了信封,却见上面是父亲字迹端正的蝇头小楷。用细头毛笔,写着很多清秀小字,拳拳之心跃然纸上。

【万事万物,有盛有衰。盛极而衰,莫不如此。儿啊,你如今发现端倪。也是好事。如今侨居外祖母家万物记得。】

【其一,谨记身份。不可多嘴多舌插手家务事。若真是命数使然,也是该有一劫。但你若插手,却是于情于理皆为尴尬。徒惹是非,又是何苦。】

【其二,既然有了铺子,也不必拘泥于大家闺秀的身份。随小厮丫鬟上街即可。看看铺子地契,铺子丫鬟伙计的契约。问问如今行情,若手上有余钱还想盘,也可在盘新的铺子。】

除此之外,信中又详细说了家中趣事,哥哥考试放榜成绩如何,娘亲又添了一只新的纯白狸奴,黛玉见信中未有提到娘亲对贾府没落颓唐之势的担忧,心下稍作安慰。

又反反复复读了开头两行,想想长辈们毕竟经历的事多,对这些荣华富贵、潮起潮落看得很是通透,这才觉得心定不少。

至于爹娘劝她,好好管下店铺之事,黛玉不由陷入沉思。

要么不做,要么做好。这话倒也确是在理。她如今放任铺子不管,又时时刻刻担心凤姐弄虚作假、从中牟利,与其这样干耗着,倒不如索性上街走一走、看一看。

更何况,虚空金字曾经铺开一张繁华街道地图卷轴,将拿各色“急售铺子”都一一标明,明显是催促她继续盘下那些铺子。

她的糕点既然有人爱吃,她的双面异色绣既然每每上架就一抢而空,为何不多做一些呢?那些老字号都爱开分号,东街的店铺离着西巷子远,住在西巷的人家必然就来得少。

若是。

她能将点心铺子、笔墨斋、刺绣坊都多开点分店,说不定也多一份入账呢?

一想到将来走在街上,她目光所及之处,每每都能望见她的各色绣坊与食肆,脸上不由先飞上了红霞。呀,真是想不得。叫人害羞。

黛玉却并不知晓,此刻,在深深皇宫之中,藏着一双双看不见的眼睛,正盯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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