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小孩子的反射弧比较长,小琴被门槛绊倒后,跟只小青蛙一样大字型趴那,隔了差不多有十多秒,大家还以为她会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才哇哇的大哭起来。
离她最近的小燕立刻皱着眉头走了过去,跟提小鸡仔一样,抓着后衣领子先给提起站好。随后蹲下身一边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一边查看。
“怎么这么不小心,哪儿摔疼了?”
小琴哇哇的哭着,两只沾着灰尘的手,下意识的要去揉眼睛,但才伸到一半,就被她姐姐给一巴掌打掉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用脏手揉眼睛,眼睛会瞎的。问你呢?哪儿摔疼了!”
“手,手~”
小琴有点怕这姐姐,抽抽噎噎的伸出赤红的双手。
小燕看了眼,没有破皮,便又问:“除了手,还有哪儿疼吗?”
小琴委屈巴巴的摇摇头,两只羊角辫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然后小声道:“没了。”
听到她这么说,不止是小燕,旁边的几个大人也是松了口气。
张叔看向齐鸣,笑道:“农村小孩,摔摔打打的是常事儿,齐先生,您来半天了,连口水都没给你倒。
家里有些枇杷和杨梅,都是自家树上长的,我这就给你拿去。”
说着,他双手支撑着椅子扶手,就要下去。
齐鸣立刻起身,想要阻止:“张叔,不用客气了。”
这时候,老太太走过去,压了压儿子肩膀,开口道:“你先坐着,陪陪客人,我去就行了。”
张叔行动不便,也就没坚持。
老太太脸上带着笑,颤颤巍巍的走进屋。她这会儿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
齐鸣说那铜锁价值十几万的时候是高兴的,但自己儿子拆穿这善意的谎言的时候,又是失落。
而等郑杰表态愿意拿出钱来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孙女没看错人,心思复杂之下,她甚至都没注到摔倒的小孙女。
一旁,刚刚还在哭的小琴,在自家姐姐血脉压制之下,已经不哭了,脸上泪痕都没擦,就乖乖自己收拾起撒了一地的棋子。
不只是她,小紫也在帮忙,不过小东西的嘴只会品尝美食,可不会屈尊降贵去叼那一颗颗沾着泥灰的棋子。
它只是伸着爪子,把棋子一颗一颗的拨到一起,落在旁人眼里,那就是在玩儿。
小琴按照黑白二色,一颗颗拾起,放进棋盒,没一会儿散落的棋子就捡的七七八八。
“郑哥哥,你踩到我棋子了。”
齐鸣几人闲聊的时候,小琴突然插进来。
郑杰被她点名,也是一愣,低头一看,刚刚有一颗好巧不巧滚到了他脚边,他没注意踩在了脚下。
“哦,对不起啊。“郑杰可不敢怠慢,别看人家年纪小,那可是未来小姨子。他立刻低头,挪开脚,弯腰捡起,就要递过去。
只是他捡起来脚下棋子后,却有点松不出手,因为那棋子已经被他踩的四分五裂。
2米多高的壮汉,手心拖着已经碎成两半的棋子,笑容尴尬的看着面前还没他腰高的小姨子,憨憨的挠挠了头,讨好道:
“小琴,要不,我过几天给你买副新的?“
小丫头原本双手叉腰,凶巴巴的看着郑杰,听他这么说后,才鼻子出气哼了一声,嘟着嘴咕哝了声:“好吧。不过咱们要拉钩儿。“
郑杰哄着小女孩,将右手心的棋子朝折叠桌上一放,伸出手指头,很认真的跟她拉起勾。
齐鸣看着一大一小煞有介事的勾起小拇指,郑杰还在那一字不落的念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不只是她,周围的人都抿嘴憋笑。
齐鸣暗道,这汉子是被自己小姨子吃的死死的,移回目光时,他无意间扫到桌上的棋子碎片,却是惊疑出声。
这枚被踩碎的是枚黑子。
折叠桌的桌面是很普通的白色,阳光照在黑色棋子上,居然透子而过,在桌上投射出一圈淡淡的绿光。
“咦!“
齐鸣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皱起眉头,重新聚焦,凑近了又看了一遍,这才确定是真有绿色光晕的存在。
“齐先生,怎么了?“
“齐哥,咋啦?“
对面的张叔和身边的郑杰同时注意到了齐鸣手上的动作。
“等等~“
齐鸣心里还有疑惑,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而是惊疑的伸手拿起那枚被踩碎的棋子。
入手瞬间,凉意袭来。
“真是古董!“他心底冒起这念头的瞬间,近乎本能,望气术开启。
因为碎裂,紫气只有零星,但岁气显示,这枚棋子的年代能到明朝中期,差不多是正德年间。
确认年代后,他更加慎重,先是扫了眼不远处的小琴的位置。
小女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