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司，一定很辛苦吧？
司鸢下意识想要躲开，却对上了洛绪之含泪的双眸，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躲闪。
他担心吓着小女儿，只是摸了摸就不舍地收回了手。
“我们也不要求你回家，但是在你妈妈想你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看她吗？”
他满怀期冀，又不想给女儿压力。
司鸢也松了一口气。
“可以。”
天蒙蒙亮，晨光熹微中夜雨停歇。
南黛睁眼的时候下意识想喊女儿的名字，双手无序地胡乱抓了抓。
“窈窈……”
“要喝水吗？”
司鸢坐在她身边看书，是许砚淮昨晚留下来的经文，原本生涩难懂的经文或许在她手腕那串佛珠的加持下，也有了些意味。
听到她的声音，南黛安静了下来。
司鸢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不能喝太多，一点点。”
南黛毕竟是腹部受伤，整个人还很虚弱。
她喝了两口就不再入口，眼睛直勾勾看着司鸢。
“窈窈，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还在上学呢？”
司鸢拿着苹果缓慢削皮，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说话。
“在上学，大二了。”
南黛不犯病的时候逻辑和思维都很正常，她清醒过来以后很清楚，她的女儿离开了她很多年！
“昨晚上妈妈是不是吓到你了？见到爸爸和哥哥们了吗？”
“没关系。我和洛……洛璟，是朋友。”
洛璟说既然不愿意喊大哥，就喊他的名字，起码不是冷冰冰的洛总。
南黛点点头，拉着她的手，眼睛却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司鸢的脸。
“怎么这么瘦？洛璟那小子既然以前就认识你，没认出来就算了，怎么都没有照顾你？”
平心而论，洛璟已经算照顾她了。
在赵家的事情里，要不是洛璟帮忙，她也没有那么容易让赵怀鲁破产。
门口传来敲门声。
提着果篮的女人穿着修身的丝绒旗袍，优雅窈窕地走了进来。
“你看看你，我都懒得说你！”
南黛看着冲着自己横眉冷对的高兰淳，虚弱地笑了笑。
“阿兰，你看看，这是谁。”
高兰淳侧目，对上了司鸢平静的目光。
“鸢鸢？你怎么在这里？”
南黛有些不乐意了，“我的女儿不在这里在哪里？你好好说话，别让我们窈窈不高兴。”
南黛的女儿！
“你是说……哎呦，我就说第一次见到鸢鸢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真没想到！”
高兰淳看了半天，居然激动地落下了眼泪。
她和南黛是多年好友，又都失去女儿，感同身受，这么多年亲如姐妹，一听说南黛受伤，她一大早就来了！
南黛更不高兴了。
怎么他们一个个的，都认识她女儿啊！
“你们怎么都见过窈窈，却没有一个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