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绪之第一个反应过来,咳嗽一声:“你们都是有主见的孩子,既然决定要在一起,我们也会大力支持的……”
南黛跟着点头,“对,既然窈窈都带阿淮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们好好相处。”
洛家四子一个个都五味杂陈,互相看了看对方,又把目光落在正在听司鸢说话的许砚淮身上。
当眼前这个男人成了他们的妹夫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不顺眼的!
洛璟不想当着洛绪之和南黛的面询问许砚淮,干脆就等着饭后找了个借口把许砚淮拉走了。
司鸢看着他们往台球室去的背影,“大哥,他身上还有伤,你小心点啊。”
洛璟:“……”
他妹妹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他这还没说什么呢,要是说点什么,妹妹岂不是还能和他着急上火?
有了这个微妙的认知,洛璟就有点不淡定了!
他微笑着咬牙,勾住许砚淮的脖子,转身笑道:“放心吧鸢鸢,我就是和啊淮说点生意的事情。”
他将人带进了台球室,门很快被关上。
司鸢收回目光,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洛绪之给她亲手准备的果盘。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洛绪之看着眼前的司鸢,踌躇片刻才开口:“危险吗?现在安全了吗?是不是阿淮帮了你?”
司鸢知道她这几天昏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瞒着洛绪之。
顶多是他们合伙一起瞒着南黛而已。
洛绪之早就从几个儿子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在女儿最危险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许砚淮!
司鸢点点头,“安全,是他帮了我,否则就不安全了。不过爸爸你放心,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救了我。”
反而是发现许砚淮救了她以后,司鸢内心最后一道防线才消散了。
面对许砚淮这样的人,谁又能不动心呢。
是深夜中的手,光影下的回眸,困顿中的帮助,冬夜里的烛火,是她的前世和今生!
听到司鸢这么说,洛绪之倒是跟着松了一口气。
“你喜欢就好,爸爸只要你们感情和睦,你做什么都是支持的。阿淮也是一个好孩子,他过去的日子不好过,你以后也要多宽慰他,感情的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司鸢咬着一块哈密瓜,眨眨眼。
“爸爸,许家大房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堂叔差不多吗?”
既然司鸢和许砚淮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以后迟早也是会碰上许家大房的。
洛绪之也没有过多隐瞒,缓缓摇摇头。
“不,他是一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人,一个你相处起来会觉得如沐春风的好人,但正是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你一刀,也只需要一刀,就足够致命。要形容一下,我会觉得他像毒蛇,洛常秉倒是一个不足为惧的蠢货。”
能让洛绪之这么评价,看来确实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司鸢缓缓点头,算是明白了许家老大是个什么类型的人。
“我知道了。”
洛绪之知道司鸢的性格不会是随便好奇什么事情的人。
“怀疑他?”
司鸢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
“在开启降头术以前我其实觉得就是他做的,洛常秉显然只是一个出来挡枪的棋子。只是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
司鸢把嘴里边的哈密瓜吃完,才继续开口。
“带走许栗妃的人我也知道是谁了,阿淮跟我说过当时他在精神病院里看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女人,应该是小时候就在监视我的人。”
许砚淮说的那个人,多半就是文姐。
从司鸢很小的时候就在棚户区监视她,一直给洛常秉传递消息。
但洛常秉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会被用来祭天的棋子。
“我的命格因为一些原因有些特殊,想要拿走我的命格就会受到惩罚,洛常秉和许家大房听说都住院了,这就是我安然无恙对他们带来的惩罚。”
真正在司鸢身上下降头的人,还是躲在他们身后的人。
不管是赵沁沁还是洛常秉,都认为自己是渔翁得利的那一方,其实都是替死鬼!
“这么说你是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
司鸢拍拍手,“八九不离十吧,但是要把那个人找出来也不容易,可能需要爸爸帮忙。”
洛绪之笑了笑,“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说一声,爸爸都听你的。”
司鸢甜甜一笑。
许砚淮从房间里出来,对上司鸢有些关切的目光,轻轻摇摇头。
洛璟跟在他身后走出来,一脸沮丧。
“你就不能让让我?非要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