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场面,好像在司鸢身边,许砚淮已经可以完全替代他们这些家人的图片。
明明是哥哥,他好像也没有为了妹妹做什么。
就连妹妹长了智齿,也是被许砚淮送来的医院,要不是他刚好在急诊,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洛卿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但还是脚步不停朝着抢救室跑过去。
许砚淮手里拿着一杯温水。
“还疼吗?医生怎么说?”
“没感觉,麻药还没过去,我现在感觉我的嘴巴好像是……两根香肠?”
打过麻药一般都会这样感觉,同样拔过牙的许砚淮低头笑了笑。
他半蹲在她面前,眼里都带着光。
“什么味道的香肠?可以让我吃一口吗?”
司鸢:“???”
她明明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嘴巴像两根香肠!又不是在开玩笑!
许砚淮已经站起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很快离开。
“没品尝出来是什么口味的香肠,下次换个地方再尝一尝。”
司鸢就算再厚脸皮,在这种情况下也忍不住脸红了红。
每次许砚淮厚脸皮的时候,她就会发现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厚脸皮的?
活得久的人了不起啊!
她开始没话找话寻找话题。
“那个,拔了牙就没事了是吧?”
许砚淮点点头,“你的牙齿很健康,原本作为媒介,还是掉下去的第一颗牙,会让你大病一场,但是降头术已经没有了,所以问题不大。”
司鸢耸耸肩,“反正智齿以后也有可能会长,也算是夏寒提前做点好事。”
很乐观。
许砚淮也没忍住拍了拍她的头,引来司鸢不满的嗔怪。
“别拍我头,我还要长高的!”
“没机会了,你已经快要二十岁了。理论上来说,身高应该不会再有别的变化。”
司鸢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许砚淮,没忍住比画了一下自己和他的身高。
“长得高了不起?我和你说话都要抬头!”
许砚淮弯腰凑近了司鸢的脸,冰凉的鼻尖蹭上司鸢的鼻尖。
“你可以让我弯腰,也可以俯视我。随你,我都听阿鸢的。”
这声音缱绻温柔,好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低沉,听得司鸢的耳朵尖都有点红。
他们明明是在谈恋爱,怎么听到这种话她还是会觉得脸红心跳?
果然还是因为这个男人太犯规了!
急诊室外突然爆发出一片剧烈的的争吵声。
“我不管!你们医院就是有问题!我儿子死在你们医院,你们必须给我赔偿!”
中年妇女的哭声震天,几乎大半个医院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哭声。
“我就我儿子一个孩子,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容易吗?我儿子刚刚送来就没命了,就是你们医院的问题!”
“是你们那个叫洛卿的医生,为什么不抢救我儿子?明明我儿子送来得更早,你们却去抢救别的病人!”
“难道我儿子的命不是命吗!我要你们给我儿子偿命!”
旁边有护士的声音。
“这位女士,你儿子当时的情况不致命,只是简单的胃疼,后面我们检查过他的情况,是没什么问题的,忍忍就好了。”
大妈不依不饶。
“什么叫忍一忍就好了?我儿子疼得都在地上打滚了?”
“你们医院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区别对待病人?抢救的那个病人在哪里?是什么关系户?就为了抢救关系户就让我儿子一条命死在这里!我要去法院告你们!庸医!害人啊!”
中年妇女大概是平时做农活的,这声音都比得上几个大喇叭同时启动。
刚毕业的小护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你儿子当时的情况不致命,洛主任抢救的是几个马上就要断气的病人!在急诊科是有优先抢救权的!”
中年大妈根本不听。
一个劲儿觉得都是医院害了他们,想让医院给赔偿。
刚才给司鸢拔牙的牙科医生走出来,捧着一个水杯看了看。
一般情况下牙科是不需要值夜班的,只是这家医院是洛氏名下,算是洛绪之手底下的医院,基本上每个科室都会安排值班医生。
正如洛绪之自己说的那样,他离开家族也不会怎么样!
反而是家族限制了他的发展,洛绪之完全可以有属于自己的洛氏集团!
要不是来了这家医院,司鸢恐怕现在还没拔上牙。
牙科医生摇摇头,“这就是故意来碰瓷的,想让洛主任和医院给他们赔钱。”
司鸢嘴上的麻药还没过,含糊问道:“当时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