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鸢看了一眼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吧?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
许砚淮面不改色心不跳。
“现在家里不安全,你还是睡在我的房间吧,房间里有沙发,不用担心。”
司鸢挑了挑眉,“觉得你家里不安全的话为什么不送我回我家?我家可安全了!”
“你的脸不适合见人,你爸妈看了以后会担心。等明天消炎了以后再送你回家。”
有理有据。
就是如果许砚淮说这些话的时候耳朵不是红的,那就更有底气了。
司鸢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哦,原来是因为这样啊,那是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
“当然是我。你先去洗漱吧。浴室里该有的东西都有,需要什么再叫我。”
司鸢也没戳穿许砚淮的想法。
反正在她的小公寓里,也不是没有拉着许砚淮和她躺在一起过。
大概还是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许砚淮觉得要看着她才放心吧。
不管是在精神病院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回到许家以后,要消化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司鸢直接用凉水擦了擦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少女的脸充斥着胶原蛋白,一双清澈动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明亮中又带着几分狡黠。
这张脸和南黛长得非常像,母女俩都是白皙到有些亮的脸,鼻子小巧挺俏,不用涂口红也唇色红润。
脸上有很多水珠,挂在睫毛上。
司鸢眨眨眼,用冷水洗干净了脸。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最近每次照镜子,她都觉得自己更像一个人了!
过去的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每一天都只想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哪怕是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又怎么样?
她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
现在,这张脸上却有了烟火气息。
是和家人在一起太久,还是因为许砚淮?
大概是都有的。
简单的洗漱后,司鸢从浴室里走了出去。
许砚淮已经用其他房间的浴室洗漱好了,正穿着一身蓝色的真丝睡衣,坐在沙发上看书。
司鸢身上穿着的还是之前高兰淳听说她要在许家留宿,特意买给她的睡衣。
细白的手指不由分说地直接从许砚淮手上拿走了那本书。
“又是佛经?我还以为你已经不用看这种东西了。”
“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还是会看的,收拾好了?那睡觉吧。”
司鸢还没反应过来。
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许砚淮什么时候不够冷静了?
要知道在那张脸上,看到多余的情绪是有多么不容易!
“你也需要用佛经来让自己安心冷静?”
“当然。”
比如现在。
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司鸢只穿着睡衣的样子。
但是或许是因为在自己的房间,她只穿着一身睡衣,就平白无故多了一些别的味道……
他房间的灯有些暗,因为要休息了所以故意没有开大灯。
昏黄的灯光落在司鸢白皙纤细的脖颈上,看着就多了几分暧昧。
再加上她的脸因为拔牙的原因还有些肿,看着有些红红的。
平白无故的,许砚淮居然觉得自己有点难以呼吸!
他有些狼狈地挪开目光,“休息吧!我睡沙发。”
司鸢伸出手拉住了许砚淮,“你太高了,睡沙发肯定会难受,睡床好了,分你一半。”
这张两米宽的床足够睡下他们两个人。
许砚淮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这有什么?在我家的时候我们不是也睡在一张床上?难不成老板你现在害羞了?”
他害羞什么。
他只是害怕自己忍耐不住!
“你不介意的话,那就休息吧。”
两个人躺在一起,司鸢哼哼了两声。
声音不大,但许砚淮还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
他有些紧张地坐了起来,打开了旁边的灯。
“牙疼?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拿药。”
“有一点,应该是麻药过去了。不用吃药了!喝点水就好!”
司鸢现在才发现,她这个老板有的时候对她的身体有点像惊弓之鸟。
她只是有点牙疼,不是什么时候都要吃药的!
但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感觉,确实不错!
就着许砚淮的手喝了水,司鸢也累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司鸢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抱着许砚淮的腰!
腿还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