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笑着说道:“和孕妇一样,孩子生出来,就没事儿啦!”
周延东傻眼:“啊?”
“还不是说还有十个月?”生孩子的罪,他一个大老爷们跟着受,也是够稀奇的了。
“行了,你也就是恶心几个月,你媳妇儿是怀着孩子,还要走一趟鬼门关,把孩子生出来呢。”
王老太太说的话,对周延东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安慰。
周延东感觉好受了一些,肚子里也不再发胀,也就接受了孕吐好几个月的罪。
“我得几天扎一次针呀?”周延东问道。
王老太太说道:“不一定,你什么时候感觉恶心,控制不住,就过来,我给你扎一次针。”
周延东心道,原来这个管用的时间,也是没准儿的。
他看老先生也很听老太太的话,看来这位头发都白了的老太太,才是真正的针灸专家。
他也得听她老人家的话,起码还能少受几天罪。
“哎,我要谢谢您,要不然真的吐几个月,我就真废了。”
王老太太说道:“你有力气了,就帮我干个活儿!”
“哎!”周延东随着老太太的手,指了指地上的狗男人。
“你先帮我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拖出去!”
周延东点头,“这种小事儿,您别动气,我马上就给弄到外面去。”
王老太太颔首而笑,
“好孩子,你受累吧。人就交给你了。”
周延东活动了两下手脚,对老太太说道:“人交给我就行了。我让他老老实实的。”
周延东收拾起这种小流氓,就是小菜一碟儿。
王老太太从一开始给周延东号脉,就看出他干过什么。
号脉不止是看病,也是看眼神,看心性。
凡事经历过,比留下痕迹。
周延东筋骨强壮,不同一般庄稼汉子,是打过架,练过的那种肌肉。
再看他的双眼,双眸深邃冷峻,自带一股威慑力,只有站到过高位的人,才有这样的眼神。
她从周延东的言谈举止,大致也推算出来,他来自何处,做过怎么样的事。
把那个胡闹的混账小子,交给周延东处置,比交给自己那个只知道动蛮力的侄子,要稳妥的多。
“嗯,你先去处置他,我给你煮一壶药茶,喝了再走。”
王老太太的语气很温柔。
但周延东从她身上,却感觉到一股超然的镇定。
“哎。”
周延东在她面前,也变得很乖巧。
这会儿的唐初雪,还在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戳着大肚子孕妇的后腰。
唐初雪就感觉自己是太高估这个大肚子的智商了。
就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就能把她给吓唬住。
真别说,鸡毛当令箭,也有缘故的。
碰上二傻子,鸡毛掸子也能当枪使用。
周延东走到唐初雪身边,对她说道:“媳妇,你累了,我来吧。”
他说着走过去,没有搭理那个坐地炮一样的孕肚,只是单手拎着那个男的,往屋外拖着走。
那男的跟他一样,脖子后面扎了一根针。
周延东很清楚,他此时浑身不能用力。
就和一摊烂泥差不多。
“敢在这儿闹事儿,你也是活腻了。”
他拉着这个男的退出去,要不是他这几天吐得厉害,力气吃了亏,一只手就给他拎起来,扔出去!
“跟我出去聊一聊……别挡着别人看病的路。”
他把人拖出来。
王老爷子也恢复了气力,告诉自己的侄子,“接着喊人进来吧。我接着看诊。”
周延东把人扔到门口,又进去找了根捆草药的绳子,
医馆的门口正好有一棵大梧桐树。
周延东把人绑到梧桐树下。
才把他脖子后头的针,一下子拔出来。
老太太刚才给他取针的时候,他也感受了一下取针的手法。
不过他可没有那么温柔地捻针。
拔出来就算啦!
“你放开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呀?我听听……”周延东瞅着他,黑黢黢地脸,就是个村里的寻常汉子,还吃了一身肥肉。
也就是个窝里横的货。
但凡是个有出息的,也不可能在家打老婆。
不是他瞧不起这个货,这也就是在外乡,要是在红旗大队那一片,收拾这种货色,都不用他动一根手指头。
“我是大铁柱!你打听打听,这一片儿就没人敢动我!你敢绑我,我让你打这儿出不去!”
周延东拧了下眉,“铁柱?”
又呵呵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