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办喜事儿,向来是办得大,也有些个来蹭饭的,来要饭的,这种人平时吃不上一顿饱饭,吃一个馒头都算过年了。我瞧着可怜兮兮的,也就装没看见,给他吃了也就吃了。”
刘艳秀脸上一阵子发黑。
“您这是怎么说话呢?把我们当要饭的了?咱们是可是正经亲戚啊!”
孙海凤冷笑,“要饭的来了,我心肠软,给一顿饱饭,也就当日行一善了。可要是有人蹬鼻子上脸,来碰瓷儿,想大摇大摆明目张胆地在我家大吃大喝。我手里的打狗棒子也不是不中用的柴火棍儿!”
刘艳秀脸上也挂不住了,被指着鼻子骂,是要饭的,碰瓷儿的,她想占点儿光,反倒是沾了一身粑粑。
她不敢和孙海凤硬抗,就推一把任贵和,“你是亲舅舅,你上……你去和那个白眼狼说!”
任贵和到底是唐初雪的亲舅舅。
这个血缘关系,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孙海凤冷笑道:“我这个儿媳妇年纪小,又厚道,又善良,就是个没心眼儿的乖孩子。厚道的就容易被人欺负。我孙海凤可不是好惹的!”
“往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不提了。从今往后,谁敢欺负我儿媳妇儿,就得先问问我!”
任贵和和刘艳秀两口子不认识孙海凤,但看这派头,看着穿戴,也不是一般人。
刘艳秀缩着脖子,装作害怕的模样,眼珠子却在滴溜溜一通转。
越是有头有脸的人,也是好面子,要脸面,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索性撕破脸,跟她们耍无赖。
她揪者任贵和,又干嚎起来,“我说不来,你非要来,看看人家攀上高枝了,看不起你这个舅舅了。养大一个白眼狼有什么用?哎呦……”
周围的人也都议论纷纷。
特别是一些个爱管闲事儿的老头儿们。
她知道这村里头,上了岁数的,再加上辈分比较大,就喜欢管些闲事儿,以老一辈身份来压制小一辈的人。
她就要借刀杀人。
让这些人来对付唐初雪。
拿不到好处,就败坏了她的名声。
“俺们往后就当没有这个外甥女儿……呜呜呜……就往后再穷再难,吃不上饭也不登她这个门口!
刘艳秀哭天抹泪的样子,引起同村的一些人同情心泛滥。
孙海凤没成想,这个女的看着其貌不扬,还敢和她耍上无赖了。
正好发火,旁边又有赵主任看着,她今天是喜婆婆哦。可不能失了态。
让姓赵的看了笑话。
只能忍下了气,对谢菲菲说道:“哎呦,我跟这种人说话,让我头疼,让周延东看着吧。”
谢菲菲看着老娘吃瘪,感觉有点好笑。
她也对孙海凤说道:“娘,您别跟着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刘艳秀冲老周家的大伯二伯哭诉,“她也嫁到你们周家了,从今往后,就是你们周家的媳妇了……她要是有什么错处,都是我没管好……呜呜呜……”
周家的老一辈,按辈分是周延东的叔伯,但也都不是周延东的亲叔伯。
周延东往上是三代单传,能算比较亲近的,也只是同姓同族而已。
今天来的都是来蹭周延东的喜气,想着攀上几分关系,往后能仗三分势,好在村里扬眉吐气。
看见刘艳秀哭哭啼啼,各个都嫌弃得要死。
“你别冲我们哭呀?我们是喝喜酒了,你来就来,哭丧似的这是干啥呀?”
周延东的远房二叔,离着刘艳秀最近,狠狠剜了她一眼,
扭过头骂道:“真是晦气!”
旁边的二婶子,嘴巴也是个厉害的,直接开骂:
“你哭啥呀……可别哭了,人家这大喜的日子,你
来哭丧一样,真够缺了大德的!
刘艳秀被他们两口子,对着骂,想还嘴都还不上,
气得那点儿强挤出来的眼泪,一下子就散了。
她扭头把气撒在任贵和身上,“当初妹子死了,留个拖油瓶,你就不该揽下来……白操心费力这么多年,也没落个好,反倒落了一身的不是……”
她嘴里骂着,又撒泼挠了一把刘艳秀的
任贵和护着脖子,却不敢还手。
刘艳秀边打边叫嚷。
话里话外都在数落唐初雪白眼狼,不知感恩。
唐初雪原本想找个机会,把该办的事情办完。
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着赚钱,没腾出手里,收拾任家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
唐初雪对在新房子门外的众人,朗声说道:“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周延东的婚礼。今天大家能来,我和周延东很感谢。没想让大家看我和任家的恩怨,大家就当是看热闹了。”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当着这多人的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