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中听到方成奕竟然公然侮辱他们的大统领,一个个都怒不可遏。
一个脾气火爆的将领怒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直呼我们大统领的名字,简直找死!”
说着催马朝着方成奕冲了过来,手中一柄六耳八环刀高高扬起,带着破空之声朝着方成奕劈了下来。
方成奕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对方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就好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看得清清楚楚。
噗一声,一道血柱高高喷起。
战马载着无头的尸体在战场上转了一圈,回到了西凉军营中。
仅仅一刀,就砍掉了一名西凉大将的脑袋!
方成奕调转马头,不屑地看着他们。
西凉人在骨子里就好勇斗狠,哪里能经受得住这种挑衅,立时又有一名西凉大将冲了出来。
但结果还是一样,被方成奕一刀剁了脑袋。
整个西凉大营都是一片哗然,都疑惑从哪儿冒出了这样一个神秘高手,以前竟然从来没有见过。
野力承业注意到了前方的情况,急忙回到中军大帐去报告。
野力斩天大怒,站了起来:“谁让他们去的?”
一连折损三员大将,对大军的士气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野力承
业道:“主将单挑是我们西凉人的传统,之前乾人懦弱,没人敢和西凉的勇士一对一单挑,都是用军阵和我们作战,把我们的将士都憋坏了。”
“现在终于出了个敢单挑的敌人,我们的将士都跃跃欲试。”
野力斩天知道侄儿说的是对的,他为了更大的图谋按兵不动,这些将官士兵闲的都快长毛了,不停打架生事。
他为了舒缓军中的情绪,才不时派出小队到周边去烧杀抢掠。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合他们胃口的对手,如果阻挠他们去硬碰硬的话,这些人说不定能把他的中军大帐给掀了。
不由得重重地哼了一声:“好吧,那我们也出去看看。”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两个人来到外面,就看到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正和一个乾人骑兵战在一起。
“想不到连我们的军中第一大力士万人敌都耐不住手痒了。”
野力斩天颇感意外;“对方真的那么强吗?”
旁边有西凉将军听了,转头说道:“大统领,熊陀将军连狗熊都能徒手勒死,收拾个小小的乾人根本不在话下!”
话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惊呼,起码转头看去。
熊坨的头
颅冲天而起。
野力斩天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方成奕大笑道:“都说西凉人英勇好战,而今一看不过如此。”
“无名鼠辈就不要上来了,免得脏了老子的刀。”
“要战的话,让野力斩天那个老东西出来。”
西凉人齐齐变色,这人竟然敢骂他们的大统领,不可饶恕!
野力承业也脸色阴沉。
野力斩天是他最尊敬的长辈,被此人如此侮辱,让他心中杀机浮动。
“叔父,侄儿去摘下他的狗头,给您出气!”
野力斩天直接下了命令:“鸣金收兵,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擅自出战。”
看到一众手下吃惊不解的眼神,又加了一句。
“违令者斩!”
说完直接回头离开。
“万胜,万胜,万胜!”
城头上方的众人看到这等场面,气势大振。
方成奕纵马到西凉军寨前耀武扬威,把西凉的一众将军士兵气得哇哇大叫。
但碍于野力斩天的命令,只能无能狂怒。
他连续两次在西凉军前立威,极大的振奋了拒北军的士气,成功化解了之前因为吃了败仗而一直弥漫在军营中的消极情绪。
看西凉人不再出来,方成奕这才带兵回城。
先
是给班厚和冉大人汇报了一下情况,给他换了加速愈合的药,之后离开将军府,来看望赫连倾城。
昨天的事情对赫连倾城的打击太大了。
他必须得多留意着点,免得这丫头想不开自寻短见。
这要是出事了,没准他们会第一个拿自己当替罪羊。
虽然目前他和班厚还有冉大人相处的还不错,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必须得防一手。
赫连倾城看到他,仇恨的眼神几乎凝成了实质。
“刽子手,屠夫,我要杀了你给他们报仇!”
激怒之下,赫连倾城的动作根本没有任何章法,被方成奕轻松制服。
她还在兀自挣扎个不休,但紧接着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
方成奕知道这是伤心过度郁气凝结所致,把她放回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