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往日的冷静自持,此时甚至是失控的。
徐西漾大脑充血,愤怒,难堪,悲伤,难以言说的各种情绪汹涌而来。
他想做什么?
是他先提出要结束关系的;
是他先有了别的女人;
是他要去联姻;
现在凭什么吻她?
她推不动他,只好使劲咬他,满口血腥味,才迫使他停止。
岑宴深用手擦她唇角的血迹,已经平静,声音低沉:“真要和岑修结婚?”
徐西漾:“我和谁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我要真和岑修结婚,你现在在做什么?继续跟我偷.情?”
岑宴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不能再等等?”
四周寂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夜风拂面,偶有几辆车疾驰,车灯从他们的身上一闪而过。
岑宴深就那么低着头看她,他是个情绪极其内敛的人,除了刚才吻她时有一丝波动之外,现在又是平静的,仿佛恢复了理智。
“什么意思?”徐西漾问,她从来看不透他。
岑宴深这次回答得很直接:“你还小,别急着嫁,再等两年。”
这语气,和当初说要结束这段关系时一样,他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只讲结果,不讲原由,也或者是不想跟她讲。
徐西漾其实对岑宴深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她因从小在岑家长大,一直陷于岑家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之中,但她逐渐明白过来,岑家再复杂,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若是和岑宴深再纠缠不清,或者想寻求岑宴深的帮助,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入另外一个坑而已,无人能救她,只有自救。
所以,她也平静地回复道:“管好你自己,少管我。”
转身上驾驶座,和岑宴深隔着一道车门。
他的车堵在前面不开走,她就走不了,所以长按着喇叭,催他开车,连放下车窗和他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刺耳的声音在空空的街上响着,岑宴深这才抬步往自己的车走去,给她挪开了位置,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
徐西漾回到家,她妈妈安辛云比她早一步到家,正准备去洗澡,见她回来,便问她:“岑修回国了?”
徐西漾一愣,妈妈怎么知道?她一向不关注岑家的事。
安辛云:“岑修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他被奶奶叫住说话,没办法送你回家,太晚了,担心你的安全。另外,想请我和你爸爸吃个饭。” 说完,安辛云感慨了一句:“岑家,就岑修这孩子还不错。”
徐西漾:“妈妈不是一直反对我和岑家人来往吗?”
安辛云:“那也分人,岑家人一个比一个精明,而且这样的豪门,你一个普通家庭的姑娘嫁进去,能有好日子过吗?我只是单看岑修不错。”
徐西漾无话可说,连她妈妈这样精明的人也逃不过岑修的伪装。
岑修出去五年,给了她五年喘息的机会,这次回来,他们之间势必需要有一个了断。
从他回来之后,她几乎没有睡一个好觉。
夜里,她的手机忽然又响了,是有一阵子没联系的高太太,接通之后,又是高太太凄厉的哭救声:“西漾,你救救我和孩子。”
“出什么事了吗?你慢慢说。”徐西漾温柔的声音传过去,她是一个极温暖的人,即便自己被俗事缠身,夜夜失眠,但在别人遇到困难时,依然能耐心给予温暖。
“之前把妞妞带回我身边的那个师父,不帮我送妞妞走。但是妞妞现在每晚都来梦里跟我说,她很痛,她要走,但她走不出去。”
徐西漾坐起,眉心微皱:“为什么不送?”
高太太哭:“他说我们家现在能事事顺利,尤其是妞妞爸能有这么好的发展,全是因为妞妞在保护我们。当初他也是拼尽了所有力量把妞妞带回来,他现在没有力量再送走了。”
徐西漾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些江湖骗子,在民间流传很广,做事不讲究,只要钱给到位,什么歪门邪道、伤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来,高太太的心理疾病这么严重,恐怕跟他们也脱不了关系。他们一定是抓住了高太太的心疾,假借可以替高太太把妞妞“带”回来,谋取高额利润,如果现在答应把妞妞“送”走,就无法再从高太太这获得每年高昂的类似于管理费的费用了。“西漾,你一定要帮帮我和妞妞啊,我想明白了,我不能自私地强留着她。我要让她开开心心地走,我们下辈子再续母女情缘。”
徐西漾终于松口:“好,我们一起想办法。”
挂了电话之后,她久久难以入眠,刚才想到这些江湖骗子时,,脑海里忽然有个大胆而冒险的想法,使得她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整个人都澎湃起来,燃烧着她。
她想到了岑修,以恶制恶,方法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公司的星吉老师要带客人去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