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阿婆家呆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在星吉回来之前,她从后门回到了旅馆,途中,顺便去药店买了一盒感冒药摆在桌子上。
星吉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站在房门口问:“你好点了吗?”
“好了,已经没事了。”
“老板说,你一天都没吃。我现在出去吃饭,一起去还是给你打包带回来?”
“一起去吃吧。”她急忙说,不能再晾着星吉了。
此时,太阳刚落山,古城的街上人来人往,不少小商小贩在沿街叫卖,很是热闹。
这是古城的主街道,旁边的商铺,除了餐馆之前,大部分的商铺不是买风水文物就是卖各种符,气氛浓烈。
星吉开玩笑道:“这里人均大师水平。”
两人找了一个小餐馆,点了几个菜。
“今天收获怎么样?”徐西漾问。
“看了一处,优势明显,但缺陷也明显,守不住财,明后天还有两处要看。”星吉一边吃饭一边说,爬了一天的山,此时又累又饿,只想早点吃完回旅馆睡觉。
“那正好,明后天,我能跟你上山了。”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我包一辆车送你去高铁站回逯城。”
“不用不用,我真好了。”徐西漾早晨骗了他,心里有点内疚,所以吃饭时,吃了满满一碗,表示自己真好了。
“没事我就放心了,今晚早点休息。”两人吃完饭回到旅馆,星吉是真累了,进了房间,门一关,倒头就睡。
徐西漾回到自己房间,盘着双腿坐在床中央,努力回想黎阿婆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
既要模仿,也想从中找出规律,是如何进行催眠的。 她想了好一会儿,一无所获,便拿着手机躺下,准备刷一会儿就睡觉。这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岑宴深三个字在屏幕上方跳动着。
昨天在高铁上时,她假装信号不好挂断电话,他之后没再联系过她。这会儿又打来做什么?
她接通,不说话。
岑宴深的声音传来,有点缥缈,似站在空旷的地方:“出来给我开门。”
??
徐西漾的心一阵快速的跳动,颤着声音问:“你在哪里。”
“黎沧古城。”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徐西漾的心震荡,下意识地开了房间那扇窗户。
外边一片夜色,街头还是像昨晚那样,只有几家零星的商铺开着门,透着微弱的光。
但她一眼就看到街边站着的那个黑影,在深夜的旧街里,他披着黑色风衣,身材挺括站立在一盏微弱的路灯下,他本就有着贵公子气韵,此夜、此街、此人,融合出一副磨砂般质感的画卷,很不真实。
像是有心灵感应,她开窗不到一分钟,他蓦然抬头看向她的方向,精准无误地看到她的这扇窗。
她啪嗒一声,把窗户合上,心跳得厉害,又泛起幽幽酸涩的感觉。
他怎么来了?
来做什么?
平息了好一会儿心情,她偷偷把窗户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远处的烧烤摊最后一波客人也走了,老板在把街上摆放的桌子椅子一张张往回搬,准备关门。
岑宴深依然站在那里看向她,黎沧古城几乎没有夜生活,人们睡得也早,仅有的几家旅馆早已经打烊,连她住的这间,都大门紧闭,不再接客。
她到底是心软,给他打电话:“往左走,有个小巷子,进去是旅馆的后门,我给你开。”
“好。”他说着看她一眼,往左边的小巷子走去。
徐西漾轻手轻脚下楼,前往后面院子的门,心依然跳得快,无端生出一种夜会情郎的感觉,真像是偷情的男女啊。
她开了门,看到站在外面的岑宴深,坦承说,他的气质和这旅馆,和这小门都极不相符,显得他有些局促,所以她唇角扬了扬,忍不住有些想笑。
她在前面带路,岑宴深在后面走着,夜色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到了她的房间,她才回头问他:“怎么来了?”
岑宴深没回答她的话,只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她不明所以,但是听话地把手机递给他,只见他很熟练地解锁了她的手机屏幕,因为解锁图形是S,深字的第一个字母。
他动作熟练地打开她的微信,从通讯录里点开他的好友申请,接受,然后把手机扔回给她,动作一气呵成。
徐西漾本想说,加上就不能再删吗?她随时可以删了他。但此时近距离面对面站着,他的压迫感十足,她没说出口,只问:“你还没说,你来这做什么?”
岑宴深低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漾漾,我说过,高太太的事你别管。”
徐西漾不知道他对她此行的目的了解多少,所以试探地说:“我没管,只是比较好奇她身上发生的事,想了解一下而已。正巧星吉老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