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漾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看了眼菜单随便加了一个菜之后递给纪双。
纪双接过菜单也象征性地点了一个菜。
许秘书对服务员道:“就这些吧,尽快。”
待服务员离开之后,纪双起身道:“餐厅老板是我朋友,我去打声招呼。”说着往外走。
而许秘书本就是替她们点完餐也要离开的,两人一走,包间里就剩下徐西漾和岑宴深了。
这下,徐西漾更觉得不自在,她很佩服那些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人,曾经那么亲密的关系,怎么能做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当朋友?
尤其岑宴深看她,使得她如坐针毡,但她又是极怕冷场的人,所以转头冲他笑了笑,绞尽脑汁想找话题,但是脑袋空空找不到,怕开口说话,哪句话说不对伤了他。
她以前一紧张,话就特别多。
但那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才那样,现在面对岑宴深,越紧张,越无话可说。
倒是岑宴深先开口:“那天在逯城一中门口看到你了。”
她想起那天看到的侧脸,“那天徐淏辰高考。”
“考得怎么样?”
“他成绩很好,今年逯城最高分。”说到徐淏辰,她难掩自豪。
“状元?”
“是,之前有媒体想来采访我妈妈的育儿之道...”她放松了一些,讲到一半,怕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他没兴趣听,所以停了一下,见他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的表情,她才再次开口:“跑去医院想采访她,结果你知道的,我妈妈说话特别实事求是,说她从来没有管过徐淏辰的学习,更没有报过任何辅导班,还顺便教育了那些媒体,让他们有时间去报道点正事儿,别在这采访学霸的父母,增加其他家长的压力和焦虑,而且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必跟别人学,关键是学也学不会,成绩好坏,智商决定。”
其实那段采访视频,在网上能搜到,徐西漾想到当时采访者的脸色便觉得好笑。
“你妈妈说得有道理。”岑宴深有些贪心地看着她,希望她多说一些,希望她多笑一些。
但徐西漾觉得自己好像说多了,说完,喝了口水,就不再说话了。
岑宴深又问:“要报考哪个学校决定了吗?”
“有几所学校给他打电话,但是他决定去外院。”以徐淏辰的分数,可以去更好的学校,但是他有自己的主意,全家人都支持他。
服务员敲门,推车进来上菜,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时间恰好,不然徐西漾也不知能继续说什么。
等上完菜,她起身:“我去看看纪双好了没。”
说完往外走,在前面一个拐角处看到纪双,确实和老板在一起聊天。
纪双见她出来,和老板打了声招呼之后朝她走来,“怎么出来了?”
“有事想跟你说。”徐西漾是特意出来找她的。
“什么事?”纪双问。
“我知道今天是你有意安排的,想通过我来达成和岑宴深的合作。”
纪双没有否认。
徐西漾:“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和岑宴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帮不了你。你想找他合作,你们谈,不要提我,我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事。”
“好,没问题,我要的只是一个谈话的机会。”纪双说着,又忽然停下来看她:“你们为什么分开?”
她这么问,有好奇,也有关心。
徐西漾神情黯了黯,其实有时候深夜醒来,她也时常会恍惚,真的分开了?为什么分开了?
每回深夜想起这个问题,恍惚很久,才想起,是他提的。
“也许不够爱吧。”她回答。
每回想到这个答案,她的心都会隐隐作疼,然后渐渐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以往相处的点滴,她从来相信他是爱她的,只是不够爱而已。
纪双听完,没再说话。或许是因为她也在岑家生活很多年,和徐西漾一样了解岑家人,全心全意爱人对他们来说太难。
两人走进包间,已经神色如常。
徐西漾后来没再说话,今天纪双是主角,她只在旁边默默吃饭,默默听着。
纪双表明心意:“我手中有很多岑青的罪证,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全部给你。”
岑宴深胃口并不好,但还是认真把每一样菜都吃一点,对于纪双的提议,他似乎并不感兴趣。
在纪双说完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回答:“大嫂对我说这些不合适,我敬重大伯和大哥,今天这些话,我当没听见。”
纪双心里闪过,这人不仅城府深,还很谨慎,甚至很虚伪,他最近对付岑青还少吗?
纪双不明白的是,岑宴深不屑和她合作,今天能够坐在这里听她说话,全因另外一个人。
纪双也沉得住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