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听完,心头为之一震:“所以这组人体实验的数据,是岑总自己的?这是完全不顾自己身体安全。”
他想起每回见岑宴深,虽对他客客气气的,但能看出骨子里是个冷漠的人,而且言谈举止间尽是商人的本色,精明有城府。所以徐韫很难把他和那样纯粹、不顾自身安危的人联系在一起,这或许是他的刻板印象了。
再看旁边的徐西漾,早已双目通红。
王总并未注意到父女二人的异样,自顾继续说道:“很危险,很痛苦的。当时为了尽早能给他女友用上药,他每天实验,每天抽血做数据比对,一管一管地抽,手背和胳膊上的血管后面严重到扎不进去。”
王总后面再说什么,徐西漾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一片混乱,只想马上见到他,拥抱他,亲.吻他...。
岑宴深正在办公室开视频会议,是他投资的一家公司正在上市,但发行价定的不符合他的预期,他正和发行商以及投资的公司负责人逐一讨论,对方几人因回答不了他抛出的几个犀利问题而鸦雀无声,即便只是视频会议,也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岑宴深显然习惯于这种气氛,沉默地等着他们回答。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就见一个身影飞扑进他的怀里,他下意识双手接住她,似已习惯她给的这样的惊喜。
“漾....”
第二个漾字的发音还没有发出来,他滣被她重重吻住,她的滣舎柔.软无比,但力气却重,带着一份不管不顾。
“漾..漾。”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别过头,把她稍稍分离开,他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看的癖.好。
“等我一下。”他已气’息不稳,转头对着镜头道:“今天的会先到这。”
不顾视频那边几张震惊的脸,直接关了视频。
他稍转头,徐西漾的吻又重重地落下,双手紧紧环住他的后背,全身心要投入他,靠着他。
岑宴深有一瞬间的意乱情迷,但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她太热情,但有温热咸.湿的水液浸.入两人紧紧.缠着的滣间。
意识到她在哭,他忽地睁眼,就见她满脸的泪。
他心一紧,与她分开,她又不管不顾要缠上来,伸手要去解他衬衣的扣子。
“漾漾,怎么了?”他擦她的眼泪。
“宴深,我要,爱我。”她又缠上来。
但岑宴深却不能不顾她不对劲情绪,扶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他的办公桌上坐着。
徐西漾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眼泪鼻涕一把的,思绪也混乱,感动,愧疚,后怕,又夹着一种被人珍爱的幸福,各种情绪交织涌上来,让她无法思考,只想和他做一场,只有通过热烈忘我的身’体’交’缠,索取,把自己交出去,才足以表达她心里的爱意。
岑宴深想分开她,好好说话,但是她不给他机会,不让她吻他的滣,她就埋进他颈窝里,狠狠汲他的脖,汲得刺痛,也把的瘾也重重地勾起。
“漾..漾,停。”岑宴深还是忍着把她再次分开,这次用双手把她的双手按压在办公桌上,双腿控制着她的双腿,迫使她不能动弹,和他面对面看着。
徐西漾哭得眼睛红了,鼻子也红了,这么被他控制着,终于安静下来。
“跟我说说,怎么了?”他耐心问。
“对不起。”她说。
“嗯?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她又说。
“做对不起我的事了?”他见她终于平静下来,才松开她的手,去擦她的眼泪,安抚她的情绪。
她手一自由,身体前倾再次抱住他,但没有像刚才那样一心要和他做,只是抱着,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我知道了,港城的王总今天说了你试药的事。”
岑宴深安抚她后背的手顿了顿,“就因为这个?”
她点头:“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过去那么久,没必要提。”
徐西漾从他怀里抬头,看他,恨恨地咬他的下巴,“怎么不是大事?而且你怎么那么傻,身体被毁了怎么办?”
“不会的,很安全。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岑宴深说起这事云淡风轻,“那时身体的痛苦远不如心理的痛,所以能够体验你那时所承受的痛苦,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治疗。”
徐西漾嘴巴一瞥,眼泪又冒出来,他明明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到现在,不仅没有说一句邀功的话,反而还在继续安慰她。
“宴深哥哥...”她又缠上去,“爱我。”
她那颗有所保留,有所犹疑的心,再次彻底放开,像以前那样,不管是身和心,都彻底交付出去。
岑宴深一听她这么叫他,就知她真正回来了,他的心因为这个认知而剧烈跳动,眼眶发热,他的漾漾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