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力,贴近他的胸怀,双手紧拽着他腰侧的衬衣。
远去的男孩往回看, 黑暗的路边,唯有他们的车灯透着朦胧的亮光,车窗内,两人相拥,热烈接吻的画面,如同一幅画。
他的指尖冰凉,心也冰凉。
同行的女生问:“怎么了?”
“没事。”
在和女生分开,回男生寝室的路上,泪水汹涌而至,为自己无处可说的浓烈的爱,终止于这一夜。
姐姐,要幸福。
岑宴深暗潮汹涌的情绪,终于在这个霸道的吻之中被抚平了,她是他的。
他停下动作,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肿的红滣,她迷蒙地睁开眼看他,“你今晚和徐淏辰都怪怪的。他如果说什么难听的话,你不要在意,可能是我妈妈派来的小间谍。”
徐西漾想,这不无可能,徐淏辰现在为了讨好安辛云女士,特别狗腿。
岑宴深的心情渐好:“傻瓜。”
徐西漾又歪进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就做你一个人的傻瓜。”
“回酒店?”岑宴深想早点回去。
“嗯。”
这一晚,岑宴深太卖力,次次不留余地。
徐西漾累得连头发都是湿的,不由怀疑:“你是要完成什么任务吗?挑战自己的极限?”
岑宴深俯.身一遍一遍亲.吻她:“对你没有极限。”
他只是庆幸在她身边的是他,庆幸她这样的美态只有他一个人看。
徐西漾:“那也要克.制一下,我们还有5天的时间,每晚都这样,我怕你那什么尽人亡。”
她真心建议。
岑宴深笑,答应:“我尽量。”
徐西漾这次来培训,是在帝城一家精神医院,那里云集了各种疑难杂症以及各种奇怪的病例。
接触两天下来,她就明白安辛云女士当初不建议她报临床的原因。她亲眼看见患者把排泄物弄得满头满脸都是,滔天的恶臭味扑来,让她想呕吐;也见过正在给患者做检查的医生,忽然被患者掐住脖子,脸因为缺氧变得青紫,也见过那种异化成狗的患者,学狗四肢着地走路,学着狗叫,咬人...。
所以每个医生都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抗压能力,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
她跟在专家的后面学习,忽有一位披头散发的女患者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朝她叩头,后面的护士拦都拦不住,弯腰来拽女患者,想把患者控制住。
但那女患者紧紧抱住徐西漾的小腿,高呼:“皇后娘娘,我是奴婢呀,总算找到你了。”
徐西漾动弹不得,先是被吓了一跳,但见对方眼里含着泪,惊喜又虔诚地看着她,紧紧抱着她,不让护士碰。
护士解释:“精神分裂,每天幻想自己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徐西漾学着影视剧里皇后的语气,命令道:“站起来说话。”
“是。”女患者马上从匍匐在她脚边,站直了,低着头继续扮演奴婢。
徐西漾朝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马上把对方控制住带走,走廊里还回荡着她喊皇后娘娘的声音。
“她见到长得好看的,都叫皇后娘娘,穿越剧看多了。”
徐西漾表示理解,也没在意,跟着专家进会议室。
今天要讨论的病例,是一位女性患者,重度抑郁自.杀,未遂。被抢救之后,昏迷数月不醒。
检查的结果是身体的机能并无任何问题,但就是不醒,所以精神科医生判断,她是潜意识不想活着,心理意义上的假死。
“长此以往,她的各个器官会随着心理上的假死而慢慢衰落,”
“现在她呼吸的和心跳的频率非常缓慢,临近最低值。”
在讲到发病史时,专家介绍,患者曾失去过一个女儿,在年轻时发过病,但这十几年来一直没再发作,直到前几个月受到刺激再次发作,并且很严重。
徐西漾心尖微跳,低头快速翻阅病例,不错过任何一个字,但只是一个病例,没有任何个人的信息,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只是结合第一次发病的时间以及前几个月,她脑海里闪过楚商远的母亲。
专家:“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激起患者一丝一毫的求生欲。”
等他们讨论完,徐西漾道:“我看病历上写着,她第一次发病,是因为女儿意外去世,过度伤心造成的。”
“是的。”
“那有没有给她做哀伤处理呢?”
人遇到巨大的悲痛事件时,往往要经历五个阶段,否认、愤怒、沮丧、试图改变、最后接受。
如果真是楚商远的母亲,那么她经历过了前四个阶段,不肯承认现实,把所有愤怒发泄在楚商远的身上,然后抑郁,最后停留在试图改变上,所以领养了一个新的佑言。
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