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舒服,改天吧。” 岑珥一直不愿意做催眠治疗,但是每天有按时吃药,每周固定咨询,积极配合治疗。
两人正说着话,岑宴深来了。
不过是一个晚上没见,大约因为生病难受,一个人熬了一晚上,见到他,眼睛就红了,若不是碍于岑珥在,她就扑进他的怀里,昨晚视频里的坚强,见到真人,瞬间破功。
岑珥最有自知了,见到岑宴深来,叫了声二哥之后便离开。
徐西漾觉得自己在岑宴深面前有点矫情,早晨在家,在爸妈面前,她难受也忍着,但在岑宴深面前,一点苦都会被放大十倍似的。
岑宴深直接把她抱进了怀里,她身上是刚退烧时的冰凉以及潮湿,他皱眉,环顾了一下她的办公室,“没有换的衣服?”
手探进她的后背,也是潮润的。
“没有,不用换。”她在他怀里摇头。
岑宴深紧抱着她:“去医院看看。”
他是自责,那天在游艇上,太失.控,导致她感冒。
徐西漾以前就体弱多病,是这两年才养好一点,所以这种感觉她最熟悉,上医院或者吃药都不管用,就是靠时间熬着,熬一周也就好了。
只是这次时间久了一点而已。
刚才还能和岑珥好好说话,现在被岑宴深抱着,那根弦就断了,头特别疼,人也特别无力。
“我想回家,不用去医院。”她说。
“好,我让医生到家来。”岑宴深抱她上车回家。
徐西漾窝在他怀里,难受却也安心,她忽然感慨道:“小时候我每次生病,我奶奶也是像你这样,抱着我、搂着我去医院。”
她往他怀里钻:“忽然有点想我奶奶了。”
岑宴深低头亲了亲她额头,“等你好了,我陪你去看她。”
“她如果还在世,一定会和我妈妈一样也喜欢你。不过,她肯定不承认自己以前算错了八字,想把我许给岑修。”
岑宴深眼眸微沉,想起老太太曾经说过的话,但随即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到脑后,他是真正的唯物主义,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即便有,他也不畏惧。
家庭医生来看完,就是普通的感冒,没有特别处理的方式,只能靠多休息,多喝水,营养均衡,增强抵抗力来自愈。
下午,她又烧了一回,岑宴深抱着她跟抱着一个火炉一样,吃了退烧药,出的汗把他的衣服也浸湿了。
岑宴深自责、心疼,替她换了干爽的衣服。
徐西漾退完烧,精神好了许多,软软地趴在他的怀里:“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是普通感冒。而且偶尔生病是好事,锻炼免疫系统呢。”
“嗯。”
“而且在游艇上,我特别开心,也特别幸福。不能因为回来感冒了,就全部否定。还是说,你想否认那天的求婚?”她自己难受也要安慰他。
“没有。”岑宴深又抱紧了她。
好在真就是普通感冒,在岑宴深精心照料了两天之后,她不再发烧,好了。
但岑宴深却不知为何,每次抱着她,总觉得慌,莫名难过。这种感觉,像是他小时候,许之菀生病期间,他总是担心她随时会离开一样,那颗心就那么悬挂着落不了地。
这让他迫切想要把婚礼办了,一天都不想再等。
在徐家吃完饭后,他向徐韫和安辛云提到,想尽快办婚礼的事。
徐西漾惊讶地看着他,
安辛云也是一愣,
只有徐韫反应过来:“行的行的,只要漾漾同意就好,你俩商量着来。”
安辛云看着徐西漾,就她那样,哪会不同意,恨不得马上嫁。这家,只有她清醒,所以问:“婚后你们住哪里?”
这很重要,安辛云私心想让徐西漾住在身旁。虽然之前他答应过,但难保结婚了,想住大一点的房子。
岑宴深:“不搬家,还住旁边,一家人能彼此照顾。”
这让安辛云满意,她又问:“婚礼你打算怎么办?我们这边亲戚不多,也都是普通人,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她喜欢岑宴深,但原则性的东西,从来不会变,对谁都一样。
岑宴深:“婚礼是我和漾漾最重要的时刻,所以只请最重要的人参加。我这边,只有我几位朋友,还有老太太。”
老太太毕竟是长辈,既代表他父亲,也代表对徐家的尊重。
安辛云最担心岑宴深要办什么世纪大婚礼,毕竟他们生意人,婚礼也是当生意做的,现在听他这样回答,心才安定。
岑宴深虽说只请至亲来参加,但并不代表婚礼要一切从简,这点上,他很坚持,一切都要用最好的,要给她全世界最好的婚礼。
徐西漾坐在一旁,开玩笑道:“宴深,你是和我爸妈结婚吗?”
就全程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
安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