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珥送走客户,现在酒意上来,本能地怕看到霍北峥,尤其见他一脸怒容的样子。
“回家。”霍北峥过来牵着她的手,声音比刚才在电话里柔了几分。
薛雪识趣地往旁边退了退,岑珥不肯跟着霍北峥走,又往她身后躲,“我不回家,客户还没见完,今晚要住酒店。”
岑珥一手被霍北峥牵住,一手拽着薛雪的衣角,彻底醉了,只记得刚才电话里撒的谎。
薛雪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但见霍北峥那冷峻的面孔,马上“弃暗投明”,硬是把岑珥拽着她衣角的手生生掰开。
而霍北峥稍一弯腰,就把岑珥拦腰抱起,旁若无人往他的车上走去,看得薛雪和何工一行人目瞪口呆。
岑珥双腿乱蹬,但双手却牢牢圈住霍北峥的脖子,怕自己摔了,“我要见客户,今晚不回家,住酒店。”岑珥一直重复着刚才的话。
“好,今晚住酒店。”霍北峥沉着声音回答。
说到做到,把岑珥带到了酒店的套房。
她的真丝衬衫和套裙已经皱得不成样子,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霍北峥不是第一次见她喝醉的样子,没结婚之前,她在酒吧喝醉,他去酒吧接人,她那时还有小时的模样,正跟几个酒吧混子打架,拿起酒瓶就敢往人头上砸。
结婚后,她忽然就没了脾气,连醉酒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撒酒疯了,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霍北峥帮她把束缚着她的衣服裙子脱了,抱她去洗手间清理干净,再把她放回床上。
小心细致地照顾着。
“我渴了,水。”她嘟囔着。
霍北峥起身去给她倒水。
“太凉了,我要喝热的。”
霍北峥端了热水,她喝了一口,又喊:“太热了,我要喝冰的。”
霍北峥又去给她拿冰水,她喝了一口,又喊:“水难喝,我要喝饮料。”
“岑珥,你他.妈故意的吧,啊?”霍北峥看她一副欠揍的样子,睁着眼冲他笑呢,不就是故意的?她可从来不会这样对他笑。
霍北峥心’潮.涌.动,也不能说趁人之危吧,反正夫妻间的事,感觉上来便自然而然开始。
“岑珥...”他向前,把笑着的她放倒,人也压了上去。
喝了酒的人,全身都热乎乎的,软棉绵的,刚才帮她洗过澡,也香喷喷的。
霍北峥觉得自己被她传染了,也有点醉了。
口勿密蜜麻麻落在她的身上,从下往上到她的滣,她平稳地呼吸着,竟然,似睡非睡,并未有任何情’动。
霍北峥正犹豫今晚要不要放过她时,忽听她咕哝了一声,“我理解你了,阿重。”
她说完,翻了个身便睡着了。
霍北峥的动作猛地僵住,所有的情]潮如海啸般散去,徒留一地的狼藉与冰凉,他蓦然起身,没再看岑珥一眼,甩门而出。
岑珥是半夜被冻醒的,她拽起被子往自己的身上盖,被子上陌生的气息让她打了一个激灵,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在酒店,掀开被子一看,身上穿着一件浴’袍,实际不能算穿着,因为腰带并系,敞开着。
空调的凉气加上她全身的凉意,让她头疼不已,模糊里想起了,她和何工去见客户,喝醉了,霍北峥来接的她。
她没有断片,有模糊的印象。
“霍北峥?”她喊了一声。
房间空空荡荡,一点声响都没有。
难道他没来过?是薛雪送她来的酒店吗?
因为已是深夜,她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正准备继续躺下睡时,忽然看到枕头边上,有个被撕开却没有用的避’孕T,有些诡异,这让她瞬间清醒,起身去拿放在沙发上的包,从里面拿出手机给霍北峥打过去。
响了几声,没人接。
她又继续拨打,就在她以为没人接时,电话接通了,传来霍北峥奇冷无比的声音:“什么事?”
声音太冷漠,让岑珥稍愣了一下,才问:“你送我来的酒店?”
“嗯。”
“那...”她看了眼枕头边上的TT,有点不理解,以霍北峥的性格,只要他想,可以随时随地,没什么能阻止他的。
霍北峥依然是冷冷的,带着一丝不耐放的声音:“有事?”
“没有。”岑珥回答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这之后,岑珥有阵子没见过霍北峥,她是通过家里的佣人王姨才得知霍北峥好像是出差了,行李箱是王姨帮忙给整理的。
她察觉到霍北峥是在跟她生气,因为他平时虽然脾气不好,说话不好听,但说完也就完了,如果遇到特别生气的事,就拉着她做一场,做完也就消气了,像这次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岑珥也很忙,西南部的交通枢纽马上开始竞标,她每天过得跟打仗一样,何工从上回的应酬之后,对她的态度好了一些,每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