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孜孜一句话搅得蓝柚心神不宁。
王孜孜有扮猪吃老虎的嫌疑,如果真傻想必也成不了呆在周生堂身边最久的女人。
她是否真的怀了周生堂的孩子无从得知,大约周生堂许诺过她什么,所以她在很努力为周生堂奔走,疏通关系。
从梁拓这无法着手,她便去帝城找秦季延,南姝不帮她,她自有别的办法,豁出去了,跑到中港集团来堵秦季延。
即便丑闻缠身,但毕竟曾是当红一线,在中港集团一出现,便引起不少人的旁观。
她不说来找谁,只是往大堂的待客区一坐,心虚的人自然会来找她。
果然,南姝的电话很快就到了,声音清冷又傲慢:“王孜孜,你嫌自己死得慢是吗?中港集团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去?”
中港集团在碳纤维和复合材料上是全国巨头企业,研发的产品不仅应用于交通轨道,航空航天,还有军工领域,几乎是整个行业的垄断,这集团的水有多深,背景有多复杂,连秦季延这样老奸巨猾的人在里面都得不到半点好处,王孜孜是真胆肥。
王孜孜早豁出去了,她跟了周生堂那么多年,把该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一遍,周生堂没了,她也绝无好日子过,她冷笑:“秦季延叫你打的这通电话?他不敢出面是吗?”
南姝已不想跟她多说半个字,本念在同道的份上想劝两句,但此时觉得全是多余,只说:“晚上9点,金桂坊,秦总在那等你。”
王孜孜有防备:“地点我来定,晚上9点,我给你们发消息。”
秦季延的阴险毒辣王孜孜不敢掉以轻心。
晚上九点,她在酒吧一条街,选了一家她朋友开的酒吧,让朋友安排一个安静的包间,进可攻,退可守,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外面人来人往,她把地址发给南姝,她必须要也南姝在场。
怕死是人的天性,她那样跑到中港集团去威胁秦季延,不知道秦季延会对她下什么样的黑手,她不得不防着。
一个小时后,十点左右,南姝乔装打扮了一番,和秦季延出现在了那间昏暗的包间。
秦季延脸色依然是苍白的,在昏暗包间里,跟一张白纸似的,但那压迫人的气势丝毫不减。
在中港集团,秦季延虽无实权,但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董事的位置,私下把亚财集团做得风生水起,意气风发,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受挫就是被梁拓直接砍了“手脚”,寸步难行,他眼神阴鸷看了眼王孜孜,兀自坐在了她的对面,不用开口,旁边的南姝自会替他说话。
“你找秦总什么事?秦总忙,你直说。”南姝坐在秦季延的旁边问。
王孜孜是真豁出去了,周生堂在时,她哪敢在秦季延面前说半句话?
现在她竟然敢开口道:“秦总无义。周生是替秦总办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他替秦总背了锅,秦总当真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秦季延眼底浮起一层凉凉的笑意,不屑看王孜孜,反而转身看南姝:“我以后要进去了,南姝你会像这个女人对周生堂那样,四处为我奔波吗?”
南姝面不改色:“秦总运筹帷幄,怎么会进去。”
王孜孜痛恨他们这样云淡风轻,目中无人的样子,啪嗒把手机往大理石茶几上一扔,清脆的声音让秦季延终于抬眸看她。
王孜孜:“既然秦总见死不救,那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南姝打断了她的话:“王孜孜,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王孜孜无视她,继续厉声道:“怎么?害怕了?周生为你卖命,他也不是吃素的,他给了我你所有的罪证,这些罪证,他若活着,则永远不会曝光。他若死了,第二天则会在中港集团纪检办的办公桌上的。”
这是王孜孜最后的牌了。
对面的南姝低垂着眸,给秦季延倒茶,再不看王孜孜一眼。有些蠢人,到最后都不知自己怎么死的,王孜孜自爆有证据,无异于引祸上身,秦季延又怎么会绕过她?
秦季延喝了一口南姝递过来的酒,他最近清瘦了一些,以前合身的西服衬衣在他身上,变得有些空荡,他这才正眼看王孜孜,“周生的下场,我亦惋惜,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王小姐来求我,求错人。整件事,我亦是受害者,至今束手无策。真正的指使者,王小姐聪明,应当知道是谁。”
王孜孜当然知道,只是梁拓比秦季延更不好见,更难以捉摸,她更害怕,也更心颤。
秦季延忽然发怒,一把掐住王孜孜的脖子,用极低的声音道:“你刚才威胁我的胆量去哪了?要见一个人还不容易?他,他身边的人,身边人的身边人...。想威胁我?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威胁到我。”
王孜孜被掐得几乎窒息,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在她快要晕过去时,秦季延扔下她,她摔倒在地,正好摔在南姝的面前。
南姝低着头,仿佛她不存在一般,一眼未看,只是问秦季延:“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