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拓办公室的新风系统刚更新过,有着强大的通风换气功能,但是他抱起蓝柚去休息室的洗.室时,顺手把两侧的窗户也打开通风。
他解释:“在办公室,还有两个会要开。”
所有狼 藉,他已经收拾妥当,只是有些担心刚才是否伤了她,他这次已十分规矩,几乎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毕竟来日方长,浅尝辄止。
蓝柚讽刺:“十分规矩?嗯。”
他刚才收拾的时候,她看到跑腿送的物品外包装上,写着薄荷两个字,难怪,难怪..!
而且袋子里还有一瓶消 肿药。
只能说,他对自己有非常深刻且正确的认知。
蓝柚忍着依然还存在的异 物 感,对他的休息室比较好奇。她原先有一位女客人对她说,每一个老板的办公室都有一间“炮”房,女客人跟她吐槽说她老公,每天晚上回家睡得像猪,一问就是说累。
“能不累吗?上午一个,下午一个。”
“后来那休息室,重新装修时,我请了风水大师,说挡财运,才同意拆。”
蓝柚想起那位太太说的话,看着梁拓,他背对着她,刚才洗完澡出来,只在腰 间随意围着一条浴 巾,宽 肩窄 腰,紧 实肌 肉上还泛着水珠。
后背上的旧伤疤,交错着新的细细的抓 痕,让人目眩神离。这休息室太容易引人犯罪,蓝柚决定也给这里改造一番,便说:“改天请漾漾的师父寻溟老师来参观参观。”
梁拓从衣橱里选了一件青灰色的衬衫,转身一边系扣子,一边看穿她的小心思:“风水不好吗? 你确定这里风水不好?”
蓝柚:“好不好在于你的作风喽。”
作风不好,风水宝地也挡不住煞气。
他一本正经想了片刻说:“若风水不好,以后只能用办公桌。”
这作风…真行!
穿衣显瘦,脱衣有 肉说的就是他这种,只有袖箍的那部分,能看到他隐 隐的手臂肌 肉。
半干的头发,后面没有再扎一个小揪,他的头发并不长,前面刘海的部分细碎地散在额头两侧,不扎有不扎的慵懒散漫。
他说:“给你涂好药了,先休息一会儿。我晚点叫人接姑姑直接去餐厅吃饭。”
蓝柚的异物 存在感依然明显,确实需要休息。
但是说起姑姑,她又问:“你派去调查得怎么样了?”
梁拓早料到往医院的方向查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他还暗中布了另一条线,去查孟家和何家。
二十年前的旧人旧事,现在去查,并不容易,尤其这两家都是权势家族,中间曲折不必说,但可以确定的是:“孟贺忠没有骗你姑姑,那个孩子还活着。”
“真的还活着?”蓝柚一激动,从床上坐起,险些撞到正俯身的他的鼻尖。
他低声说:“是的,只是被送去孤儿院,那家孤儿院很早年前已关闭,所以需要时间查。”
蓝柚点头:“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他们回来也不过一天一夜,又是被刻意隐藏的陈年旧事,能如此快查出这些已经非常不易。
“你先休息,我去处理工作。”
“好。”
梁拓走出休息室,关于姑姑那个孩子,他有一些担忧,没有全部告诉蓝柚。
那个孩子还活着,是几经周折,找到何家当年的保姆,也是唯一经手此事的人,被逼无奈之下才惶然开口,承认当年是“狸猫换太子”,在产房里,就用死婴换了人家健康的孩子,扔到了孤儿院的门口。
按那保姆的说法,这件事,孟贺忠并不知情,他当时在部队,蓝若心生孩子的那天,正是他从部队回来和何姗结婚的日子。
因为婴儿夭折,一直克制没有找过麻烦的蓝家老太太,也就是蓝柚的奶奶一时悲愤、崩溃,带着一群人跑到婚礼现场,要孟贺忠给个说法。
当年蓝家也有一些名望,酒店生意做得很大,老太太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但是,商人永远比不上权贵,当时连婚礼现场都没进,被孟家和何家拦在了门外。
而姑姑蓝若心怕母亲出事,硬是扛着刚生产完虚弱的身体,赶来劝,见自己母亲被孟家人拦在门外,粗暴对待,气急攻心,险些晕过去。
婚礼外的这场闹剧,自然是被孟、何两家动用了关系,平息下去,甚至没有任何声响,更完全没有影响到里面正在说着婚礼祝词的一对新人。
蓝若心从孟贺忠的婚礼回来之后,一病就是三年。
而近期,孟贺忠要和何家决裂,这个关口,梁拓只怕何家会利用这个孩子,给她带去危险,所以梁拓也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以保她安全。
这些事,他私心不想让蓝柚参与,也不想让她知道姑姑和奶奶都曾受过这些屈辱,蓝家一直保护着她,让她活得无忧无虑,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延续下去,如之前和奶奶说的,他不是来抢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