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季延一听,随手就操起旁边的花瓶狠狠砸向周生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周生堂瞬间头破血流,花瓶的碎片也砸到南姝的脚,一丝刺痛,但南姝面部改色,站到秦季延的身后,慢慢揉他的太阳穴,劝道:“别生这么大气,一会儿又该头疼了。”
她低眉顺目,周生堂狼狈。
秦季延的阴晴不定,谁也不知他下一步想做什么,所以都不敢再说话。
秦季延的脑袋果然开始隐隐作痛,他闭着眼道:“我约了王局明晚叙旧,你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到时候一起去。”
“好。”南姝回答。
周生堂道:“南姝不是有澜月湖的会员吗?去那合适呀。”
秦季延问南姝:“能安排吗?”
“没问题的,我现在打电话约。”
澜月湖的管理严格,不管客人有无要求,都会对他们出入的信息进行严格的保密,除了公共交流的空间,也有非常私密的、针对个人定制的空间。
周生堂和秦季延一样,生性多疑,而且他有意把南姝牵扯进来,所以故意提要去澜月湖。
澜月湖幕后的老板是梁拓,南姝为什么办了这里的会员卡?她和梁拓是否认识?不试探试探怎么知道?
周生堂打着如意算盘,熟不知南姝早在那晚办了会员卡时,就已和秦季延说过,她当时说:“那位梁老板来者不善,周生办事鲁莽,他名下的娱乐产业被那梁老板打得找不着北,我担心照此下去,还得出乱子。这次办卡,我一是为了自己谈事方便,二也想借此机会了解了解这位梁老板是何方神圣,知己知彼。”
这些话,虽然是说给秦季延听的,但没有一句假话。面对秦季延这样多疑又暴戾的人,不要轻易撒谎,否则容易被他抓住漏洞,很难自圆其说。她想多了解梁拓,这是事实。
秦季延当时偏头疼厉害,但不忘夸她:“南姝想得周到,周生就是一莽夫。”
周生堂想阴她,还差点火候。
三人到达澜月湖,南姝专属的管家来接他们,一路带他们沿着生态湖往里走,南姝的包间就在最里面,点了茶水,三人在安静等待那位王局的到来。
坐了一会儿,南姝主动开口:“我去门口接王局。”
“去吧。”秦季延同意。
那位王局迟迟没来,秦季延在上层有不少关系,但能和他相识合作的都是一丘之貉蝇营狗苟,有点风浪,跑得比谁都快,今天不一定能来。
南姝在澜月湖的门口能自己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想马上回去。此时,见门口有一辆黑车缓缓地驶入,她以为是王局的车,便往光线亮一些的地方站。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露肩挂脖式的旗袍,复古又时髦性感,站在光线之下,肩颈雪白的肌肤似会发光。
楚商远和梁拓从车上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梁拓皱眉,对会所的管理不满,任由客人站在门口,影响进出的其它客人,正准备对管家发火,却见那个女人笑盈盈朝他们这走来。
旁边的楚商远已经开口:“南小姐来找我?”
南姝:“楚先生,又见面了。”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梁拓的身上,楚商远便主动介绍:“南姝,梁拓。”
但只介绍一个名字,多余的话没有。
梁拓点点头,对楚商远说:“我先进去。”
一时间,门口就只剩两人,仿佛还是昨夜,他们站在这对台词玩。
楚商远爱穿浅色系服装,整个人儒雅风度翩翩,而南姝爱穿深色或者饱和度高的颜色,性感有妖气,这么面对面站在一起,便有一种视觉冲击力。
楚商远最近因为陪他母亲,所以看过太多她的影视作品,但她本人绝对比任何一个角色都更出彩,更赏心悦目。
再次见面,楚商远已露出他的本性,不再遮掩对她的兴趣,“你先去包间等我,我和朋友谈点事,晚点去找你。”
他自然认为她是来找他的,想不出她来这的第二个理由。
南姝问:“和刚才那位梁老板吗?有什么话我不能听?”
楚商远如实回答:“不方便。”
正经事上,他从不含糊。
南姝笑笑:“开玩笑的,我今天约了朋友来,楚先生不是说,我可以随意带朋友来吗?”
“约的朋友?”
“嗯,你忙你的去吧。”
南姝说完,和他说了声再见,往里沿着生态湖回自己的包间,黑色的曼妙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楚商远的面前。
秦季延和周生堂见她一个人回来,并不意外。
“王局刚才打来电话,他今晚有事来不了。”周生堂对她说。
南姝见他额头上因被花瓶砸破,缝了三针,心想再往下一点就好了,再往下一点,一只眼要不保,可惜了。
她表情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