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远知道她抗拒什么,那晚在车上时,他忽然压过去,她的脸色变化很精彩。
她越抗拒什么,他越提要求。
南姝终于松开抓着他的手腕,也快速从他身上离开,月光下,看着眼前如月清朗的男人,第一次发现,她有看错人的时候,这个男人比她想的要难以对付。
“还不起,少来惹我。”楚商远说完,转身大步朝会所里面走去。
梁拓约他,他不想碰见南姝,所以才选择晚点到。
他姗姗来迟,梁拓等了他好一会儿,见到他之后,便直接说:“那位南小姐想找我合作,你怎么看?”
“为什么找你合作?”
“她想离开秦季延。”梁拓没有隐瞒直接说。
“离开秦季延?腿长在她身上,她想离开,用得着大动干戈?”虽这样说,但他大概也明白,作为一个情妇,尤其是秦季延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想分开恐怕没那么容易,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是咎由自取。
梁拓没有说太多,只问他:“可以相信她吗?”
楚商远知道自己的答案对梁拓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沉默半晌,才开口说:“可以一信。”
说她可以信,和刚才她求他没有任何关系,是基于十年前,关于那个人工耳蜗,她第二年主动回来践行她的承诺。
一个人,在最底层,最无约束的时候,都肯信守承诺,他没有理由怀疑她的诚信,至于其它,他不予置评。
有他一句话,梁拓便不再怀疑,但说道:“先不急答复她,再考验考验。”
有诚信,有忠诚只是最基本的,想合作,能力还需要再考验。
楚商远的目光落在梁拓前面的文件袋上,梁拓随手递给他:“南小姐为了说服我带来的资料,刚才落了,你替我还给她。”
楚商远心里闪过一丝嘲讽,和南姝接触几次之后,对她的行事风格也摸清了一二,这份资料,恐怕是她故意留下的。
他接过去并未打开看,打算让从明替他还给南姝。
南姝从澜月湖回来之后,心里有些忐忑,梁拓或者楚商远,都不是她能轻易说服的人,尤其是楚商远,她似乎惹到他了,以他对她的态度,在梁拓面前应该不会说半句好话。
秦季延找她询问进度,周生堂见她一脸郁色,冷嘲热讽:“不是谁都吃你那一套,你真以为自己万人迷。”
南姝:“你以为谁都像你用下半身想问题...。”
她说完,意识到旁边坐着秦季延,马上闭嘴,脸色微白。
周生堂却不知死活:“哪个男人不用下半 身考虑问题,你连男人的下半 身都搞不定,还有脸在这大放厥词。”
周生堂的好 色是众所周知,他公司多少女明星都被他浸染过,他也因此洋洋自得。
他话音一落,一个烟灰缸猛地砸了过来,好在这次,他反应稍微灵敏,烟灰缸从他的额角擦过,只破了一层皮。
周生堂不知自己哪句话不对,惹了秦季延,只能恨恨地看向南姝,这个女人,时常故意引话题,让他入圈套,只是这次,发现南姝脸色也不是很好,没有丝毫得逞的高兴。
那一晚,周生堂离开之后,秦季延没有回去,这几年,他偏头疼的毛病更厉害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再留宿南姝的家中。
南姝:“我给你放洗澡水。”
南姝指尖冰凉,发颤,蹲在浴缸边上给他放水时,身后的阴影笼罩,蓦然,一只苍白的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往浴缸里淹,她一脸的水,头发瞬间湿透,挣扎间,整个人被秦季延摔进浴缸里,水淹没了她,她爬不起来,徒劳地挣扎,被按住后脑勺,埋入水中,窒息感席卷而来。
秦季延苍白的脸和狰狞的笑,如鬼魅。
她在水中因窒息越扭曲的脸,他便笑得越狰狞。
别墅外的大门,常姐和林笑一直狂按门铃,她们接到南姝的信息就来了。
南姝极少向她们发求救信息,但今天,从周生堂说完那句话之后,南姝只担心自己今晚要活不了,所以提前给她们发了信息。
此时,她家灯火通明,但是门被反锁了,常姐和林笑根本进不去。
“姐,姐,你在里面吗?”
林笑退到外面的院子,朝里面喊着。
别墅里面原本静悄悄的,直到过了一会儿,二楼南姝的卧房里,影影绰绰的身影出现。
只见,男人手里挥舞着的皮带,一下一下抽打在女人的身上,女人似乎没有了意识,没有了动静,只有男人狂欢的身影。
林笑厉声惊叫:“姐,姐。”
楼上的男人终于听到动静,停下手中的动作,往楼下看了一眼,目光阴测测的。
林笑已经哭了,抓着旁边常姐的手:“快报警。”
但他们都知道报警没有用,而且南姝的身份也不能报警。
常姐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