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经常打架?”楚商远皱眉问,真看不出来。
楚商远想起那次,他被她困在车窗边,她确实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有上回在澜月湖,她抓着他手腕,他轻轻一扯,她就撞到他怀里。
就这点体力,还敢和人打架?
她也就敢在电梯里欺负小孩...和欺负他能得逞。
安琪:“媒体有时候为了流量爱捕风捉影,但她们不合应该是真的,同一家经纪公司,据说...”是同一个金主。
这种八卦没边的话,安琪聪明地闭嘴了,没有往下说。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之后,她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整理了南姝和王孜孜比较有代表性的新闻,发给了老板。
梅姐传授给她的精髓,就是老板没有无缘无故的动作,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有一定的深意,生活秘书一定要学会察言观色,捕捉老板的需求。
而且在老板面前做事,别那么一板一眼,只会惟命是从,按部就班的话,说明无能,只能打打下手做杂活,永远无法获得老板的信任。
安琪记住了,想着老板关注娱乐新闻,也许是公司想找代言人?她还细心地对南姝和王孜孜做了一个简报,发给了老板。
办公系统里很快就显示已读,她就知自己今天做对了。
最近的新闻,南姝手臂上有明显的淤痕,但无法判断是真受伤还是因为拍摄女囚徒电影的妆造原因,因为这部电影受伤的戏份不少。
楚商远想了片刻,还是拿起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响了几声,很轻快的声音响起:“您好,哪位?”
不是她本人。
“南小姐在吗?”
林笑听到陌生的男声,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手机,只是一串数字没有备注名字,便问:“她在忙,请问您哪位?我转告她。”
“让她有空给我回电话。”
说完便挂了。
林笑只当是什么骗子或者推销的电话,平时也没少接,现在这些骗子的普通话越来越标准了,连说话的气场也越来越强,她要是多问两句,是不是接下来就要直接让南小姐去他办公室谈谈了啊?
所以她没有当回事,忙别的,转眼就把这通电话忘记了。
这次女囚徒的拍摄,请的成导是南姝合作过两次的,配合算默契,所以南姝的戏份拍摄进展顺利。
中场休息时,常姐过来道:“新合作的那位造型师施施,她的工作室找了几家媒体宣传她是你特聘的妆造师。”
南姝:“报道的是事实。”
常姐:“这种打着你名义的宣传,等于帮她打广告,往常我们需要收费的。”
南姝:“给新人一点机会吧。”
常姐奇怪地看她一眼,助人为乐可不是她性格。
片场那边传来成导的怒声,在和副导演吵架:“我不管王孜孜什么来历,她的戏我拍不了,什么玩意儿,她知不知道自己演的什么角色?”
演一个女囚徒,虽然穿着囚服,但却化着精致的妆,一脸春风得意,和南姝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她这个角色就是放荡的角色,也还勉强符合。”
副导演没办法,周生堂来了,王孜孜去作陪,那囚服哪里是戏服?分明是两人玩乐的乐趣,刚才从后台化妆间走过,听到的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目。
周生堂是老板,捧着王孜孜,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角色放荡,不是让她演员放荡,拍戏就是拍戏。”
因为王孜孜拖延了进度,南姝下午的戏被延到了晚上,整个剧组只能不停跟她道歉。
南姝只是笑笑:“我的误工费算她头上,我没意见的。”
她拍到很晚才回酒店,习惯性地翻了一下手机,林笑见到,才忽然想起有一个电话,“姐,上午有一个陌生电话找你。”
南姝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号码:“这个?”
“对,就是这个。现在不是很多骗子冒充什么领导吗?那语气八成是个骗子,欠他钱似的。”
南姝低头笑了,楚商远这人一旦冷漠起来,确实威慑十足。不过他忽然找她什么事?
梁拓迟迟没有联系她,她猜那晚在澜月湖,楚商远应该是说了不好听的话,否定她了。
几份验伤报告和楚商远的话比起来,梁拓当然选择相信楚商远。
她洗完澡之后,斟酌了片刻,才给楚商远回电话,“楚先生找我?”
楚商远也刚洗完澡,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接听她的电话,他的听力比常人敏感,确实如梅姐所说,平时能不接打电话尽量不接打。
此时静谧的夜里,他甚至能听到南姝轻微的呼吸声。两人不是特别熟,但他对她的声音却特别熟,甚至能判断出,她此刻心情是好是坏,奇怪的敏锐。
“楚先生?”南姝又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