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虞清欢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散了架般酸痛,她先睁开一只眼,那张俊脸便映入眼帘。
“醒了?”长孙焘揉揉她的发,凑近她低声细语,“昨晚,还喜欢吗?”
其实并没有!
长孙焘一看就知道是个毛头小子!
她其实,很不愉快。
但不管怎样,在昨夜那并未精挑细选的日子,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
“真不害臊!”虞清欢嗔了一句,把头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觉,“不过,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昭华,我很贪心,不仅要你的朝朝暮暮,还想要你陪着,从青丝到白发。”
长孙焘一手搂着她,一手与她十指相扣:“我会陪你,把这短暂而有限的一生全都交给你。”
虞清欢抵在他的胸膛,唏嘘道:“在这大千世界中,我们偏偏相遇了,又偏偏结成了夫妻,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命中注定,昭华,能够遇见你,真的很好。”
“本王很后悔,”长孙焘手掌放在她的脸上,“没能给你一个充满回忆的婚礼,在你的人生中,不是缺席便是迟到。”
虞清欢伸手揉着他的耳 垂,声音迷 离:“我不觉得自己的婚礼不够好,一切都按照亲王妃的规制,三书六礼每一样都羡煞旁人,尽管它还有不完美的地方,但因为娶我的人是你,和我过日子的是你,它因此而变得完美。昭华,不必为过去的事情遗憾,因为我不觉得你对我有任何的亏欠,你若是真的过意不去,那就用余生来好好弥补我。”
“得妻如此,是我之幸,晏晏,本王会一辈子对你好。”长孙焘握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落下一吻。
“你叫我什么?”虞清欢有些愕然。
长孙焘道:“想必你并不喜欢瑜儿这个称呼,更不喜欢本王叫你清欢,那本王便随娘亲和外祖父一样,叫你晏晏。”
虞清欢忍着笑意:“许久没人这样叫我了,昭华,我听着很亲切。”
长孙焘把她拥入怀中:“饿了么?想吃什么,本王给你做。”
虞清欢连忙拦住他:“大冷天的,你也别起了,让厨房随便送点包子馒头之类的就行。”
长孙焘为她盖上被子,朝外面吩咐道:“苍梧,去厨房传早膳。”
虞清欢道:“你已经许久不上朝了,不要紧么?”
长孙焘道:“放心吧,朝政缺了本王同样运转,本王不去也没事。”
虞清欢道:“昨儿也不知谁写的纸条,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我还是担心会惹出大 麻烦。”
长孙焘道:“本王已经着人去查了,那百鸟朝凤的纸条,正是萧眉若写的。”
虞清欢道:“这些女人真不省心,她怎知我会抽中那张签?”
长孙焘道:“无论谁抽中,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当然,最好的结果便是你抽中。”
虞清欢道:“昨日咱们的阵仗确实弄得大了些,只怕上头还以为我们要聚众谋反呢!”
长孙焘打了个哈欠:“管他们怎么想,本王现在只想做一无是处的废物,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用管。”
虞清欢瞪了他一眼,掀开他的被子,接着往自己身上一裹,露出一个小脑袋:“说了这么多,床还是要起的,说不定过会儿圣旨就来了。”
长孙焘无可奈何地坐了起来:“人想要变得堕 落,实在是太容易了,本王真的不想起。”
“那我陪你好了。”虞清欢也爬起身,想要从屏风上取下衣裳给长孙焘披上。
“小心着凉。”长孙焘连忙来了精神,迅速用被子把虞清欢盖住,吩咐小茜她们送衣裳进来。
“小矮子。”长孙焘看着虞清欢身上长齐膝盖的里衣,有些忍俊不禁,“本王的中衣穿你身上竟这般长,从今日起,你要多吃一点,长点肉也长些个儿。”
虞清欢也很无奈:“我已经成年了,怎么可能还会蹿个头?又不是猪,只要能吃就还能长。”
“你若是猪倒还好养。”长孙焘搓了搓她的脚,细心地为她套上袜子,然后拿了那身细薄的中衣,准备为她换上,“先把这件脱了,本王再给你穿。”
“好。”虞清欢边打哈欠边去解衣带,刚解到一半,动作便是一顿,“你去换你的,我自己来便好。”
长孙焘道:“以前本王也是这般给你换衣,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什么?”
虞清欢抢过里衣,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小声道:“这能一样么?我那时才多大。”
没有听到外面的回应,虞清欢迅速脱下衣裳,把自己的换上。
却不小心用手肘击到了一个物体,回过头来发现长孙焘正半躺在床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登徒子!”虞清欢抓起枕头往长孙焘身上砸去,长孙焘连忙闪躲,大声喊叫,“夫人饶命,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正经!”虞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