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幸运?阿芷,全天下的人,都不愿意提及卫殊,提及那个行走于黑夜之中的我。”
“卫殊是痛苦的,是不详的,也是真实的。当全天下都艳羡我的风光,敬畏我的权势时,只有你,仍然深爱着那个在尘土里爬过,泥淖里滚过,浑身上下都是腥臭,沾满血腥和罪恶的我。”
“依旧是那句话,知我如此,当然能得到我的心。”
珍璃郡主环住他的腰身:“胡说,这天下真心待你的,又岂只有我一个?”
陆明邕道:“但能陪我一辈子,只有你呀!”
两人互相说着动人的话语,眼看又要腻到一处,直到阿琨来敲门催促,二人这才忙着各自收拾。
自然,厨房的早点也没空去盯着了。
陆明邕生性多疑,身旁能近身的只有阿琨一个,如今成亲了,阿琨自然不能再进屋伺候。
而珍璃郡主自小被驸马教育节俭,也不讲究郡主的拍排场,身旁只有青萝近身照顾,只是青萝走了,母亲给她挑的墨兰还在磨合,所以干脆亲力亲为。
陆明邕很快穿好衣裳,坐到了床边,捧着一件粉色的披风,噙着笑意,入神地望着新妻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