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整理好着装，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丝毫不见刚刚的慌乱，“我没事了，学长。”
“孩子们还在等着我上课。”
秦言欲言又止，最终薄唇张了张，看了看姜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男人恰到好处地分寸让姜予轻松了不少，倘若秦言真的追问下去，她不知道又要用多少个谎言来填补才合适。
但鬼使神差的，在即将走远时，姜予忽然回头，“学长，恭喜我吧。”
秦言不明所以。
温声问道：“怎么了？”
姜予笑了笑，“恭喜我有男朋友了啊。”
当着秦言的面，她褪下了手腕上的手链，轻轻丢在了身边的桌子上，转身离开。
……
下了课，姜予本想自行在舞蹈室继续练一会，但是看着手机对话框明晃晃的消息，却没办法撞瞎——
【我在家等你，回来！】
姜予紧攥着手机，指骨泛白，嘴角边溢出丝丝苦涩。
妈又怎么了！
她觉得有些心力交瘁，可也别无他法。回了霍家，还没来得及上楼，她就被姜如意给喊去。
“今天她又来了，你这肚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争点气！”姜如意紧皱着眉头，用力地拉扯着姜予，气的喘着粗气，“你想气死我吗？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就没有累赘……好做你光鲜亮丽的舞蹈大家？！”
“啊！你说话啊！”
沈旎出现在霍家，那张和她母亲那样相似的脸，就像钩子，钩出她过去被抛弃的那些日子……
母亲手指甲陷入手臂上，顿时传来一阵刺痛，姜予忍着疼痛，解释道：“妈，他们订婚了，往后沈旎来的次数只会更频繁。”
“您先习惯习惯，好吗？”
“这件事急不得。”
“急不得？！”姜如意喃喃自语着，情绪再次崩溃，大喊道，“那你的肚子倒是争点气啊！”
“你是不是把你舅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啊！”
“还是，你根本不愿意听我的！”
姜予认命般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手下意识地覆盖在了小腹上，这一次恐怕真的有可能如姜如意的愿了。
姜如意明锐地察觉到女儿的小动作，面上愤怒立刻被欣喜取代，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予……你这是不是有了？”
“是不是想给妈妈一个惊喜？！”
“测了吗？”
姜予躲开姜如意的视线，蹙眉，“没有，没空。”
她捏着口袋里的手机，母亲的咄咄逼问让她几近窒息，“他找我。”
“好好好，快上去！”姜如意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看向姜予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难得的母爱，却不忘提醒道，“逢场作戏就好，不要爱上……”
这些话，姜予早就听烂了。
她低着头，加快了步伐。
头一次觉得霍衍的消息是这样的及时雨。
姜予了楼，门是半掩着的，她知道是霍衍特意留的。
她推开门，深呼吸一口气，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大手直接拉了过去，男人胳膊一弯，将她背抵冰冷的白墙上。
“嘶—”姜予唇齿之间没忍住吃痛地轻哼了一声。
“今天，你一点都不乖。”
男人松开手，转而掐住了女人的脖子，“不听话的孩子，你说该是什么下场呢？”
姜予脖子被掐得感觉就要窒息，呼吸声加重，“阿衍……”
顿时，男人轻微挑眉，手上的力气轻了几分。
阿衍。
她倒很少这样喊他。
的确悦耳。
霍衍转变成用掌心摩挲着刚刚自己掐过的地方，“小娇娇知错了吗？”
姜予脖间火辣辣的疼。
她盯着霍衍，眼前男人的眉眼冷漠疏离。
她根本摸不准他。
有时候，好像对她格外偏爱，可又好像……她只是他的所有物，无关于爱，只是占有。哪怕一条狗，他养了多年，也绝不会允许被别人碰上一下。
“错了。”她应的瓮声瓮气，“我已经和秦学长说了，有男朋友。”
男人很满意这个答案，阴沉冷冽的脸色总算好转，骨节分明的手也开始顺着姜予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往下。
姜予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栗了一下。
霍衍将她丢在了床上，随即身体压下。
“别……”
姜予下意识出声反抗。
今天霍家依旧有很多来祝贺的宾客，刚刚她上楼时霍夫人还交代赶紧换好衣服招待来宾。
姜予哆嗦着身子对上霍衍染上不悦的眼眸，眼角已经挂上泪珠，“晚点，好么？”
霍衍不悦沉眉。
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