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又是委屈又是疼，摇摇头，哽咽着声音，“不能。”
这娇软的声音蓦地让霍衍笑了一声，他半蹲下来，用着巧劲将她脚拿了出来，脚脖子上清晰可见地红印。
随后又伸手揽着姜予的腰将女人从地上捞了起来，灰头土脸的，一双眼湿漉漉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没事了。”
姜予半推半就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视线往一侧看去，两个混混已经被霍衍喊来的保安给制服了。
她这会脚痛得厉害，眼角还闪烁着泪光，不满地抱怨着，“这Y市，指定跟咱俩犯冲。”
“还能走吗？”
“能。”姜予要强，这会清晰也稳定了不少，但是嘴上这样说着，抓着霍衍胳膊的手是不敢松开半分。
霍衍微微挑眉，嘴角边带着若隐若无的笑，慢条斯理地嘲讽了一句，“嘴硬没有什么好下场，既然能，就松开手。”
她这看了一眼霍衍的胳膊，发现男人的衬衫被她攥得皱巴巴。
“不能，我不能。”姜予有自知之明，这会脚疼腿软，要是真松手走不了两步就要摔跤。
“我刚刚开玩笑的。”
霍衍伸手拿开她的手，姜予眸中惊慌失措，下一秒他先前一步，再一次把宽阔结实的后背摆在了她跟前。
“上来。”
姜予顿时眼眶又一湿润，扁扁嘴，往他后背一趴，情绪五味杂陈，多得更是委屈。
两个人先去了医院，后又去了工地。
只是一晚没见，姜予觉得包工头好似苍老了许多，她压低声音凑到霍衍跟前，“我总觉得这工地气氛都变了。”
霍衍偏头去看她，正巧姜予垫着脚，两个人鼻尖擦过，险些亲上，姜予拄着拐杖，往后退了退。
“怎么变了？”
“你看啊，昨天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工人都有说有笑，今天虽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但明显工人之间连交流都没有。”姜予刚进到工地现场，就觉得很压抑。
姜予顿了顿，又开口，“而且他们彼此之间对上视线都会立刻挪开，就好像是在害怕些什么。”
霍衍这一点确实没有姜予看得仔细，不过她一开口，他细细看了一圈，确实如此。
“包工头改变尤为明显。”姜予总觉得这个项目不只是单纯的采购专员捞油水那么简单。
昨天姜予在工地接待室看了一下略瞰图，这个项目近一千万平，商住一体式设计，加上政府投资，确实算得上重点项目。
Y市又地处西南区交通枢纽，霍衍亲自来查也是情理之中的。
只是数年前舅舅遇难的那个项目不算霍氏的重点投资项目，只是一般规模，两者之间好像没有太大的联系。
霍衍剑眉冷凝，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沉吟片刻才开口，“在接待室等我，不要乱走。”
“我跟你一起。”
“你确定？”霍衍看着一瘸一拐还拄着拐着的姜予，言语间透露着疑虑，“这还没装电梯，你如何上楼？”
姜予哑口无言，但是昨天触目惊心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她总觉得这里危机重重，担心霍衍会在受伤。
“去接待室。”
霍衍口吻不容置喙。
她只能应下，目送着霍衍离开，转身去接待室的路上遇见了姗姗来迟的沈军。
“您好。”
二人本该擦肩而过，但沈军停下了脚步，眉心有着浅浅的折痕，“您是霍总的助理？”
姜予没有直视着沈军，脸微微偏向一侧，闷声嗯了一声。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沈总莫不是在搭讪？”姜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淡淡开口，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沈军自然不敢得罪霍衍身边的人，“您说笑了，我这个年纪都可以当作您的父亲了，我只是觉得您眼熟，不要介意。”
姜予冷笑了一声，眼熟？
她和母亲在沈家人眼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连长相也全然不记得。
但她们母女俩绝不会，沈家的每一个人她们都记得一清二楚。
“霍总在前面？”
沈军摸不透姜予跟霍衍之间的关系，轻易不敢得罪，转移了话题，缓解刚刚的尴尬。
姜予并不是很想和沈军现在有过多的交集，点了点头，拄着拐杖缓慢地超前走去。
独留沈军一人站在原地，视线紧紧追随着离去的姜予，眉头紧皱着，总觉得和姜予在哪里见过，但又丝毫想不起来。
“霍总，您今天就先别上去了吧，以免再出现什么意外。”沈军回过神来，急匆匆地跑去找霍衍，就见他已经在楼梯口。
“我上去你担心，那这近千名的工人你考虑过吗？”
沈军相较于昨天，今天明显冷静了许多，“霍总，我担心您也考虑每一名工人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