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啪地一声打破了安静,姜如意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甩到了姜予的脸上,她耳朵顿时嗡嗡作响,脑袋晕得厉害。
“你!你这个不孝女!你把所有一切都忘了!你忘了我们俩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你忘了那些害死你舅舅的人,忘了那些伤害我们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听话啊!我可是你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么?!”
姜予脸颊迅速红肿了起来,因为惯性往后踉跄了一下,牵扯到扭伤的脚踝,不由得皱起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出奇地,她竟然半分泪都没有,一双黑白分明透亮的眼眸缓缓地扑闪着,异常的平静,张了口,“当年死的是我就好了。”
“小予,妈妈不是那个意思,你可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姜如意瞬的泄了劲,轻抓住她的胳膊,摇晃着,“妈妈只有你了啊。”
姜予几近绝望的闭了眼,深呼吸一口气,挣脱她的桎梏,“不早了,累了一天了,你好好休息吧。”
她蹲下身来,将行李箱又合上,忍着脚踝处的阵痛,拉着行李箱毫不犹豫地出了房门,留下姜如意一人。
姜如意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歇斯底里地低吼着,发泄过后,绝望颓废的顺着墙壁蹲了下来,头发凌乱,嘴中念念有词。
“小予……”
“我怎么……怎么舍得你去死?”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给姜予发着信息。
【下周就是你舅舅的忌日了,我们一起去扫墓吧。】
【妈妈真的就只有你了。】
【别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