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下意识就出声拒绝。
开了口，肉眼可见霍衍脸色冷了下来。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动了动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办公室内气氛瞬间冷凝到了极点。
“我……”
姜予断断续续开口，“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不适合参与年中会。”
“我想的什么意思？”
霍衍神色淡漠如常，一双眼深邃幽暗，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她闭了闭眼，硬着头皮解释道，“我虽然现在也是霍氏的员工，但年中会我出场不合适，到时候……”
姜予有些说不下去。
霍氏年中会，是比年底的年会还要隆重盛大，不仅明星如云，霍氏的所有合作方都莅临观会。
倘若她开场跳舞，那等于是昭告天下她在霍氏上班，对于她之后调查真相极其不利。
而且霍夫人一行人必然也就会知道，霍家她们母女俩就不想再住下去，母亲也会随之而来的崩溃……
一系列的连锁后果让姜予不得不害怕。
“怎么？说不下去了？”
“现在我的话在你眼里压根不值一提。”
姜予连连叹息，摇着头，“阿衍，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开场，那……沈小姐呢？你该当如何？”
她垂眸，心如刀割，“届时定会议论不断，你也不能给霍家一个交代，何苦呢？把一切弄得复杂混乱起来，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明明她才是沈家的真千金，可现在却犹如那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见不得人。
“既然如此，以后代课不用再去了。”
姜予愈发的让他觉得难以掌握。
她猛地抬起头，皱起眉，“为什么？就因为我不答应跳开场舞？我不跳也是有原因的，你之前答应我，我可以代课的。”
“你之前也答应我，我的命令不会拒绝。”
他眼神中不自觉染上阴暗的情绪，冷漠的神色突然生出一抹狠戾。
姜予哑口无言。
更是心力交瘁。
“阿衍，你如果真的要我跳，我答应。”姜予哑着嗓子，横竖都会得罪人，那不如顺了霍衍的心愿。
这些年她本就在刀尖上行走，一个开场舞而已，或许是她想得太多太恶劣。
霍衍相识听见了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幽深的眼眸倏尔绽放出危险的光芒，“跳与不跳，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
“对不起。”姜予眼眶微微湿润，心中惆怅难捱，“是我……”
“出去。”
她的话被霍衍打断。
霍衍眸子黑得发沉，尾音加重，“现在。”
姜予还想要解释些什么，但似乎在霍衍看来没有必要了。
她紧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那你有事再喊我。”
接着她的胳膊忽地一下被抓住，整个人被拽着跌落在沙发上，姜予瞳孔一紧，震惊地望着霍衍。
只见男人俯身下来，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摁在沙发上，他唇角勾着讥讽的笑，她心蓦地一慌。
霍衍不由分说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一股子失控的情绪凝在唇齿下，她被他用力的吻着，酥麻感铺天盖地的袭入她的大脑，她一时之间忘了反抗，待她反应回来，霍衍已先一步离开了她。
他站姿挺拔，直立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姜予，“滚出去。”
姜予嘴角被他咬破，渗出血丝，眼睑轻微缠着，指骨泛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头发也凌乱不堪，撑着沙发直立起身子。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妆容，这会腿也有些发软发麻，她强忍着鼻酸眼热，朝着门口走去。
姜予握住门把手，唇动了动，最终依旧没有说出话，她吸了吸鼻子，唇畔漾着苦涩。
她和他之间，终究她是个笑话。
在她从办公室出来后没多久，霍衍就离开了，秘书处除了她以外也都跟着离开了。
诺大的秘书处只剩下她一人。
后面午休前，众人才陆陆续续回来，她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这才知道刚刚一群人是去开会了。
姜予更是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身为秘书处的一员，开部门会议她竟然没资格去。
【刚刚开会你怎么没去？霍总发了好大的火。】
姜予手机一震动，是李雅乐发来的信息，两个人也就上午才加的联系方式。
【孝雯被霍总解约了，真是大快人心！】
【阿水那边我还在问，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看着接连着的几条信息，平静的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内心深处却是忽地一暖。
【谢谢。】
姜予从不是善言辞之人，在霍衍跟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