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拍摄，姜予回到别墅已经是快晚上九点。
拍摄并没有那么久，只是结束后宋泊简组织了聚餐，她也没好意思推脱，就一起跟着去了。
“啊！”
姜予一开灯，被吓了一跳。
霍衍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不开灯？”姜予疑惑，这客厅内漆黑一片，霍衍不开灯在这一动不动地坐着是要干什么？
她走到他身后，总觉得霍衍好像在生气，但她并不想哄，她看到霍衍就想到酒店门前的女人。
姜予站在他身后游神了片刻，见霍衍似乎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就想着找楼上走去。
“今天去哪了？”
冷不丁地，在她脚刚踏上第一个台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工作室代课。”
姜予虽然心里吃味，但是照旧回了句，声音不卑不亢。
他忽然就冷笑了下，反问句，“是么？”
“我没有必要骗你。”
“你骗我的还少么？”
姜予是明白了，许是霍衍在白月光那没落得好处，憋着一肚子气来她这个玩物身上泻火呢。
所以今天霍衍是铁了心的要跟她杠上了。
霍衍见她沉默，又是讥讽道，“怎么？不敢承认了？”
“我说了我最讨厌你不乖，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声音不重，但是冷意十足。
姜予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他，“我确实就是在工作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有必要骗你么？”
“许久未见的白月光，一见就迫不及待的各种恩爱约会，姜予，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霍衍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周身的气息更是冷冽。
这话一出，她顿时明白了。
晚上聚餐的时候秦言也去了，秦言是跟着宋泊简的媒体采访朋友一起去的，结束的时候秦言执意要送她离开，她没肯，在餐厅门口拉扯了许久。
霍衍大概又是派人去跟她了，所以看见了这一幕。
“我跟学长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我学长，仅此而已。”姜予神色冷清，觉得心塞，凭什么霍衍就可以和白月光见面？
她连和异性朋友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姜予眼睑轻轻缠着，自顾自地苦笑了下，大概率是因为她无权无势，是霍衍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吧。
“呵。”
霍衍眼神愈发的幽暗，冷峻的脸看上去更是拒人千里之外，“只是学长？”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安排的人应该也看到了，我们只是正常的在交流，并无任何不妥亲密的行为。”姜予最不愿看到霍衍这个模样。
他眼眸森然，清冽的嗓音压着怒意，“过来。”
姜予没动。
过去无非两种选择，一种被他各种捏掐，一种就是被强制的发生性关系。
这两种她都不愿意，也不想去接受！
“姜予。”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姜予的语气也烦闷了几分，更多的是一种委屈。
她低着头，眼睛缓而慢的眨着，声音很轻，“为什么你从来不愿意相信我？为什么我永远都是你的发泄工具？”
“其实在你眼里，我甚至连宠物都不如吧。”
“阿衍，我说了，我爱你，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人，可你从来不相信。”姜予眼角处微微闪烁着泪光。
她婉转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阿衍，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残忍？”
许久，男人都没在开口答复。
很舅舅，姜予终于抬起头，这才发现霍衍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跟前，单手插兜，一双眸子看不出半分情绪。
“倘若再不听话，你在我这，什么都不是。”霍衍冷冷地望着她，漠然的甚至不如看向陌生人。
霍衍心底却不如面上这般平静自若，莫名的很是烦躁，他想大概是因为面前女人喋喋不休的委屈埋怨。
她对上霍衍的眼，只见眸子里并无太多情绪，宛如月光下的暗影，平白让人生出了冷意。
“嗯，对不起。”
姜予的满腔深情终究是付诸东流。
她不像他，情绪控制自如，对一切都漠然，姜予此刻的心就宛若针扎，刺痛的她觉得好似喘不过气来。
“我能先上楼吗？”
姜予眼角泛着红，但先前的委屈劲已经没了，只是温声问着。
他情绪淡漠，听到这话时却不由得皱了一下眉，略有烦躁的扯了扯领结，“你生理期还没来？”
“嗯。”姜予如实答道。
近来反胃倒是好了些，但每一次吐，都比先前更加强烈。
今天上午下了飞机后，她就飞奔向卫生间，都吐出了胆汁。
霍衍看着她，眸光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