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盛哲险些要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但是今天他是为了霍衍来的，后续还要谈合作，他是不允许被姜予给毁了。
“阿周。”
率先出来的倒是霍周，沈盛哲很厚颜无耻地凑上去打了招呼。
听到这个称呼，霍周面容冷淡，薄唇微微翘起，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之意，“阿周？我跟沈总之间关系何时如此亲密了？”
“呵呵，现在阿衍跟旎旎订婚了，咱们两家也算是半个亲家了，阿衍以后是我的女婿，你在我这里也就算是半个儿子。”沈盛哲这关系倒是攀得格外快。
他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抹玩味之色，“倘若按照你这样推算，整个江城乃至全国都是亲密的一家人了。”
“沈总，还只是订婚，并不是板上钉钉的事，称呼改得未免有些早了。”
沈盛哲面露尴尬窘迫之色，呵呵笑了两声，“是，是我考虑不周了。上次旎旎去霍家拜访，听闻你去国外出差了，是才回来吗？”
“嗯。”
霍周自然也不可能一直不给沈盛哲面子，毕竟目前两家的合作还是很多。
沈盛哲见气氛好转，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前阵子我一个朋友看了个私菜馆，一直都说味道不错，今天霍总也一起吧。”
“不了，我还有事。”
沈盛哲也就没再继续发出邀约，毕竟就单单一个霍衍都够他头疼的了，倘若再来一个霍州周，这顿饭他是彻底别想吃了。
他笑着应下，“也是，你们都忙。那改日有空，一定要……”
“沈总看来对吃很是在意。”
沈盛哲不是傻子，这话的意思瞬间了然。
霍周丢了话，就离开了。
留下他还在原地等待，不知道等了多久，始终未见霍衍的身影。
“大哥，你怎么在这？没在餐厅等着？”最后一个出来的是沈军，他见到沈盛哲略有意外，“小霍总已经从后门走了。”
沈盛哲疑惑，“后门？什么时候？”
“大概有半小时了。”
半小时？
也就是那时候大家才散场，他和霍周才碰了个正面，如此一想，他似乎是被人给耍了。
沈盛哲脸色不太好看，沈军倒没察觉出什么异常，“小霍总似乎对Y市的项目还很在意，今天我们碰面他态度依旧不是很好。”
“旎旎晚上去么？前阵子还一直跟我念叨着霍衍对她不理不睬，很是冷漠。可怜了我们旎旎，为了沈家牺牲了那么多。”
沈盛哲眸色狠戾，脸色幽沉，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你倒是你我还要在意我的女儿。”
闻言沈军神色明显变得慌张，连连摇头，“大哥，我只是关心旎旎，这孩子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
二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和尴尬。
“走，不要让霍衍等太久。”沈盛哲最后没有在深究，眼神向其他地方望去，“等久了，又是我们的过错。”
沈盛哲觉得窝心，先是被姜予讽刺，后又是被霍家兄弟俩玩耍，真当他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了。
这边姜予因为见到了沈盛哲，原本就不太好的情绪变得更糟糕。
“姜老师，你来得正好，我们刚准备在集体排练一下，你赶紧去换衣服吧。”她刚进工作室，就撞见同事，对方提醒了句。
姜予没什么精气神，点了点头。
她换好了衣服，去了排练室，她看了一圈，估摸着她是最后一个，“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待会排练结束，我请大家吃点宵夜。”
工作室除了那个零零，其余人姜予都觉得算是正常，平常的来往也还算不错。
“姜老师客气了。”
“谢谢姜老师！”
“小予真好。”
众人纷纷道谢，有个别关系好的还亲昵地喊了小予二字。
她笑着摆手说是应该的，视线扫过第一排，这才发现那个总爱哗众取宠的零零不在第一排站着了。
“那咱们就先直接排练吧，因为我也耽误了不少时间。”姜予晚一点还需要继续录视频。
排练室内的气氛算得上融洽和谐，连着练习了三四次，有人开口说先休息，大家都纷纷应声时，啪得一下排练室内顿时黑了下来。
“哎，停电了啊！”
“咋回事啊？”
“打开手电筒。”
姜予只觉得背后隐隐有人在鬼鬼祟祟地做些什么，她保持警惕性往后退了退，忽而觉得背后一片凉意。
啪—
电就这么忽然来了。
“姜老师，你后背！”
眼尖的人瞬间看到，惊呼提醒道。
姜予也下意识地去摸后背，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划破，似乎还有些黏糊糊的东西，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