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忽然抿着唇笑了，淡淡的嗯了一声，带了几分慵懒。
既然霍衍那么巴不得她和霍周扯上关系，那她就顺了他的心意。
“嗯？”
霍衍唇角小幅度地扯了扯，嘲讽的意味十足，“你的野心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大，现在要当大少奶奶是么？”
姜予眼皮一抬，见霍衍面露愤然，眼里闪过一抹微妙的不知是叹息还是迷惘的神色，“我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
助理上了车，很自觉地放下挡板，车后排瞬间变得私密起来。
她伸手拉住了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吴侬软语哄着霍衍，“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跟霍……霍董之间真的没有关系。”
“阿衍，你信我。”
姜予一双眼不带半分情绪波澜，轻轻地晃着他的手。
霍衍抽出了手，神色较之前明显缓和了不少，“你就算是有那心思，也不可能实现，不是你的就别妄想。”
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大少奶奶跟她没关系，二少奶奶就是她想也坐不到那个位置，她不过是个不入眼的玩物罢了。
只是她这个玩物，目前比较受宠。
姜予抿着唇，余光瞥向了男人的身影，唇角冷冷地往下垂去，继而垂着眼眸，眸底的神色阴暗不明。
“赵婷说要你去当她的女主角，你倒是挺受人欢迎，多少人争抢着要你。”霍衍冷唇一掀，视线淡淡扫过她。
姜予惊讶，她跟李雅乐也就才见过赵婷没多久，霍衍怎么就知道了？难不成是李雅乐说得？
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李雅乐不会那么多事……
姜予不由得抬头去看霍衍，疑惑加深，难道霍衍在她身上装了监控？
男人显然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赵婷给我发了信息，能入得了她眼，你倒是不一般，看来你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谬赞了。”
她可不敢在霍衍跟前班门弄斧，只是霍衍难道跟手下的人都来往那么多吗？那基地那么多导演，难不成他们都有联系？
姜予心中感叹着霍衍的精力真是旺盛。
“你跟……赵导？”
“同学。”
霍衍出奇地答了句。
姜予哦了一声，怪不得呢，果然优秀的人身边都是强者。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眨巴着眼睛望向霍衍，“是不是你很多同学都在霍氏？公司的大佬都是？”
“我不是做慈善的。”
姜予尴尬笑了笑，她也就是随口问问，“赵导应该就是随口说说，可能是当时我没答应她，她觉得有挑战性吧。”
霍衍嗤笑，“挑战？你是说她对你？”
这笑让姜予多少有些自尊心受伤，秀眉拧在一起，“对啊，就是对我，不然赵导干嘛给你发信息呢？”
“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子。”
姜予紧着牙关，捏紧了手，倘若不是碍于霍衍的身份，她早就上手打人了！这男人毒舌有一手的。
霍衍挑了挑眉，见她不悦，似乎情绪不错，“怎么？觉得我说错了？”
“哪有，您怎么会错呢！”她笑得格外谄媚，但是这话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这语气不太对劲？你这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我一样。”霍衍勾起唇角，上下打量着她。
姜予弯起眼睛，好似在笑，但眼中依旧是不满，“哪里有，您肯定是看错了，我眼睛天生近视，不聚焦。”
霍衍轻声笑了出来，心情一改先前的阴霾不悦，眸光微眯，拉着她往自己一侧带了带，“天生不聚焦，那怎么不见你戴眼镜？”
“……”
她是真服了，她说不过霍衍，也斗不过霍衍。
不过好像霍衍情绪倒是好了不少，姜予心中暗自嘀咕着，霍衍这人脾气还真是难以捉摸，有时该生气的却笑了，不该生气的却一通怒火。
姜予想着，有些出神，丝毫没注意到霍衍持续不断地打量。
车子开了快半个小时才停下，挡板被拉下，姜予也神不知鬼不觉地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助理见状，一时拿不定主意，想要开口询问霍衍，却被男人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助理顿时了然，下了车，空间只留下二人。
霍衍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不让助理出声喊醒熟睡的姜予，为什么又大发慈悲地给她靠躺在肩膀上。
姜予呼吸格外地平稳，看样子一时半会是醒不来。
过了片刻，霍衍手机突然想起，刺耳的铃声响彻车内，姜予也被惊醒，一脸迷茫地望着霍衍，不明所以。
霍衍按断了电话，见她睡眼惺忪的模样，薄唇一掀，“睡够了？”
“啊？我睡着了吗？”姜予丝毫没有察觉到。
“你没睡着，只是爱分泌口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