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一怔，她还以为霍衍没听见她跟马夫人的谈话。
莫名有些心虚，担心霍衍有没有听见别的。
“嗯，是的。你都听见我跟媛媛姐说话了？”姜予强装镇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霍衍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轻微摇了一下头，“听见了几句，怎么？我不该听见么？你们当时似乎是在谈论我。”
姜予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嗓子，“没有，当时就是问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其余的就没说什么。”
他没在接话，自顾自地坐在了床边，端着送来的汤，喝了几口，姜予瞄了一眼，去了卫生间，一番洗漱。
……
转眼时间过了三天，霍衍身上除了肩膀处的伤口，其余的陆续已经在结痂了，整个人也比之前气色好了许多。
某天的下午，姜予刚从舞房录课结束，正准备回房间稍作休息，在门口就听见了霍衍在打电话。
“那我应该祝贺你，总算是心想事成了。”
“所以，现在可以回江城了吗？还是执意要留在外地？哪里天气干燥，不适合你，回来吧。”
姜予手扶着墙，心慢跳了一下，垂下眼眸，这几日平淡的朝夕相处，竟然已经让她忘了还有白月光的存在。
她不由得苦涩的笑了一下，呢喃道，“姜予，你还真是个傻子，而且不长记性，别人给点甜头，你就迷失自我了。”
“真是个笨蛋。”姜予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门是半掩着，隔音不太好，她想要进去恰巧听到了。
姜予转身就走，结果在拐角处遇见了马夫人，“不是说要回房间休息么？怎么了这是？”
“没有，觉得天气挺好的，坐在外面休息也行，晒晒太阳，补补钙。”姜予自认为回答还算是不错。
马夫人轻声啧了一下，“你不对劲，怎么回事？霍衍又欺负你了？你这脸色看着很不太好。”
姜予摇头否认，“我还没回房间呢，他如何欺负我？媛媛姐，你不能对他老是有刻板印象了。”
“我对他有刻板印象那还不是他自找的？他要是对你好，我才不会说他。你不诚实，明明就是有心事，却不肯说。”马夫人伸手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肩膀，“究竟是怎么了？”
姜予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没什么，就是心里突然好难受，可能是快要走了吧，我们在这都是演戏，就是要入戏了。”
“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姜予说着，眼角闪烁着泪光，“媛媛姐，我真的有点累了，徒劳的坚持毫无意义。”
马夫人也不知道姜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但这个模样一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
姜予吸了吸鼻子，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原因，马夫人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小予，你确定是白月光吗？”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他每次语气只是稍微亲切了点，为什么不是朋友呢？而且你之前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做出很亲密的行为吧？一切应该都是属于朋友内的接触吧？”
马夫人倒不是在给霍衍开脱，她只是单纯的觉得霍衍还没有下三滥到这个地步，毕竟霍衍的身份地位不至于让他和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
而且马夫人曾经也就这么误会过马三哥，深陷爱情中的女人，很多时候会把一些细小的事情给放大，正常的事情也会变得复杂起来。
所以她觉得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是误会也不无可能。
姜予摇摇头，行为举止亲密她是没看见，但霍衍的语气确实相较于和她谈话亲近许多，甚至她觉得语气中还夹杂着几分宠溺。
“媛媛姐，没事，我跟他之间，其实要比你跟三哥之间复杂得多，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姜予深呼吸一口气，面上又是挂着恬淡的笑。
只是这笑未达眼底，眼底处照旧是说不上来的心酸和苦楚。
马夫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嘴上说着没事，心里要认同才是啊，你自己都不认同，旁人如何能信？”
“小予，你有些时候就是太过于懂事了，也太容易把事情自己藏在心底里了，你这样长久下来会生病的，知不知道啊？”
“有些时候，就是因为你不问他不说，双方都不主动，才会造就一个又一个误会。很多时候话说开了，也就好了，不然我替你试探试探？”马夫人见她垂头丧气，心中不是滋味。
姜予立刻摇头，“媛媛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真的不需要为我试探，他……有没有也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没有白月光，还有未婚妻，沈旎的存在是事实，谁也无法否认。
马夫人自然是不会同意姜予的话，“这事你就听我的，有些时候局外人看得要更清楚，不管他曾经是否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我可以保证，他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
“虽然他在我们跟前对你体贴入微得过于夸张，但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