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点了点头,表示这很可能是人类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乔达再次问道。
“我想我知道堕落者的目标了,我们可能都被多弗伦男爵给利用了,先去与埃尔汇合。”叶赫说道。
于是,两人继续向峡谷前进,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汇合地点。早一步汇合的两个小组已经用5米高的木桩围起了一片空地,空地内扎着数顶露营帐篷与行军营帐,法师与护卫们分工合作准备着今晚的晚餐。埃尔正在营地中心的主帐内与护卫队长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
叶赫注意到护卫队长马背上的包裹已经被取下,他没有直接去找埃尔,而是在一旁无人的帐篷里让乔达将埃尔喊了过来。
他将自己在那个洞穴里的遭遇和自己与乔达在祭坛处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埃尔,并说出自己的猜测表示接下来的峡谷搜索行动太过危险,希望埃尔可以认真考虑。当然,与狼群的战斗因为太过丢人,被叶赫不小心遗漏。
埃尔听后,皱着眉沉默了一会,表示对于多弗伦男爵的欺骗,他感到很气愤,他决定亲自盯着护卫队长,但原定的计划不会随意改变,这同样也是将堕落者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第二天清晨,埃尔和护卫队长率领队伍向峡谷深处进发。几名执法队的法师在他们周围,形成一种隐约将护卫队长包围的站位。因为天色尚早,整个峡谷弥漫着浓厚的雾气,使得队伍的行进十分艰难。为了防止堕落者的偷袭,埃尔命令所有人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格外小心。
他们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抵达峡谷底部腹地,堕落者显然已经通过祭祀锁定了目标,但他们却迟迟没有行动,这让叶赫开始自我怀疑,不过好在这白天在平稳中度过了。为了防止堕落者半夜袭击,埃尔将队伍再次分成两组,一组负责守卫营地,另一组负责在营地附近收集物资。
叶赫和乔达作为斥候和猎手,被分到了搜索小组。他们在峡谷中四处收集生火的树枝,在收集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一些不属于峡谷环境中于生长的藤条零星地散落在岩壁的四周,似乎是沿着峡谷陡峭的岩壁指向峡谷之上。
“完了。”叶赫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营地跑,边跑边默默祈祷,一脸疑惑的乔达紧紧吊在后面,手里还抱着一捆刚绑好的树枝。
也许叶赫的祈祷不幸被诅咒之神波耶希亚听见,埃尔等人正在营地里部署防御时,峡谷内回荡起了如滚滚雷鸣般的巨响。众人下意识抬头,天空已经被烟尘所掩盖,无数细小的碎石砸落下来,后面跟着更大的巨石。
恐慌,发生在转瞬之间,接着爆发的是混乱。队伍中占大多数的年轻法师根本没经历过这种场景,他们引以为傲的魔法在煌煌天威之前显得脆弱而渺小。营地内的人想逃出去,营地外的人却又想躲进来,两股人流碰撞在一起,大家如无头苍蝇一样推挤着。
叶赫没有带着乔达加入拥挤的人群,而是让他在营地的围墙边挖洞,因为围墙边的土被魔法加固过,只能沿着插入土里的木桩继续向下挖掘。叶赫要求乔达至少要挖到地下5米,再斜着向下挖,这是他们保命的关键。
尽管这个行动看起来像是给自己挖坟,乔达依然一丝不苟地执行。他没有工具,就用短剑凿,凿松地面后就用手挖……
叶赫刚从暗影界进入营地,就听到身后营地门口传来一阵巨响与撕心裂肺的哀嚎,十几个刚才还鲜活的生命就成了石块下的亡魂,溅起的碎石射向营地内部,导致更多的人受伤,四处都是一片狼藉。
一轮落石结束,第二轮落石紧接着继续砸下。只有少数训练有素的护卫与执法队的大法师组织起了防御,他们用魔法与盾牌在撑起了一片安全的区域,一些年轻法师躲避在里面,埃尔和护卫队长也在其中。经过一轮鲜血的洗礼,剩下的年轻法师们变得更加坚韧,叶赫带着众人赶往乔达挖出的地洞。
洞口只能容一人进出,大家都自觉让伤者先行。地洞中的乔达在法师与护卫的加入下,进度飞快。元素系法师加固洞穴内的土壤,其他人则将多余的沙土装入法师们的收纳包裹中,只有阔绰的法爷才能用得起这么大的包裹。
不久之后,堕落者的部队出现在了峡谷内,他们人数众多,武器精良,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埃尔等人也在外面的落石结束后立即展开了行动,他们在残存的营地建筑周围设置起防御,准备迎击堕落者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