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流年不利,出门遇坑。
这一次,张天铎是真的遇到大坑了,就是字面意思的掉到坑里了。
当天下午,当他一路哼着小曲,逗着小鸟走在林间小道上。
时不时拿出手机拍几张发到朋友圈,顺便展示如画美景,发几句感慨时,脚下一空就掉到一个大坑里了。
坑倒是不深,只有七、八米的样,坑壁很陡,但坑底的土也很软,所以基本没摔着哪儿,只是,顺着坑壁下滑的瞬间想抓住点什么,结果被灌木割破了左手。而且还给吓了一激灵。
尽管他不怕死,但是对流血还是有一丝丝恐惧的,当他看见左手血如泉涌,就觉得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还好,不晕血!
还好,早有准备!
还好,这是个坑,而不是悬崖!
稍微稳定情绪。就直接在坑底,扎上止血带,然后清洗伤口,撒上云南白药。边处理,边观赛,伤口没多深,也没伤到深层肌肉组织,甚至不影响手指动作。总算放下心来。
取出大块的野外创可贴简单包扎好伤口。用止血绷带包扎,算是暂时解决问题。然后,取出药箱里的破伤风针犹豫要不要来一针。
想了想,为了不影响未来几天或者最长半个月的行动,也为了不让自己“宕机”在荒山野林里。还是把上衣脱下来朝左肩比较大块的肌肉上给自己来了一针。
这种注射方式是老魏曾经提到过的——肌肉注射,不一定打在臀部,任何足够厚度的肌肉组织上都可以施针。
尤其是自我注射时,打屁股是反手施针,角度和力度都不好掌握。如果打到坐骨神经上就是大事了。最好是手臂和大腿的肌群,因为看得见,摸得着,角度好掌握,力度也容易把控。
当处理完这一切,张天铎打量自身时,看着衣服上背包上到处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就是一阵膈应,唉!几十岁的人了,居然怕血?平时鸡鸭鱼肉没少吃,怎么会怕血呢?难道就因为从来不下厨房?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吗?这不科学!
麻蛋!这算什么事?
平地怎么陷了这么大一个坑?还好底下泥土是软的,还好不是农村人挖的陷兽坑!……
再次的精神安慰法。
就这样在坑底休息了一会,他开始检查周身装备和物资,居然都没什么问题,背包肩带上挂着的“风水镜”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突然,他拍拍脑袋嘟囔着:
“哦!手机。手机呢?该不会是掉坑上面了吧?不管怎么说爬上去再说吧!”
花了快一个小时,用刀子在坑壁上刨了几个可以下脚、抓手的地方,总算是爬出坑了。
果然,手机就在坑沿上!屏幕还一闪一闪的,估计是有信息提示。
张天铎无语地摇了摇头,绕过深坑,捡起地上的手机,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抬起头看看渐渐西移的阳光。
“嗯,天色不早了,得赶紧赶路,快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天黑前一定要赶到到落脚之地。”
他这一路规划的极其严密,所谓的落脚地,是早晨出发前已经规划好的一处小村落。
掉坑前,从手机定位看离此处的直线距离应该还有二、三十里的山路。虽然看着不远,估计绕来绕去至少要花三四个小时——毕竟路不是直线的,而且难免要翻山越岭,过沟跨坎的。
于是,他果断背起行李,朝前路进发。
张天铎没注意到的是,肩带上挂着的“风水镜”此时亮了几分。
随着他走出百米的距离,身后的小路慢慢地隐入了没来由的雾气之中!
于是,他迷路了。
不仅没有按照预期找到计划中的落脚地,还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首先,在依旧边走边拍的过程中,他发现手机信号没有了。接着,手机的定位功能也失灵了。
而且,一路走来,树越来越高,林越来越密,林间小道几乎不可见。回忆着预先学习的野外知识,他选择了一条小溪继续前行。
夜已经很深了,张天铎确信自己已经迷路了。
因为他确信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三个小时前他就已经在帽子上加装了一只应急夜行灯,类似于矿灯的那种。而且是专为野外生存设计的,据说有十五天的续航保障。
就这样,他一手拿着猎刀,不断在溪水边砍去阻挡前进方向的灌木、杂草和小木,一边试探着溪岸的硬度又走了一个小时。
终于决定,今天只能在野外露营了。
这是个无奈的选择,虽然他一直带着野营帐篷,却很少使用。
之前的旅行他都尽量选择找民宿或民居借宿,主要是能提供热水热食。
有限的几次露营也都是在景点附近的野营据点。而这一次是破天荒地选择在真正的荒山野岭的小溪岸边,倒也是无意之中的额外体验。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