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恍惚间,忽听有人轻叩柴扉。张墨立即翻身下床,整理衣衫朝屋外走去。原来是莫三山带着侄子莫云峰也就是狗蛋,站在竹篱隔成的院墙外,正在聊着些什么。
见张墨从房间出来二人忙挥手致意。
“这都日上三竿了,先生还没起床。估计昨日连番恶战,累得不轻吧?”
说话的自然是莫三山,边说边朝院内走了进来。径直到石桌边坐好并吩咐起狗蛋:
“快把食盒里的酒菜摆上吧,等先生洗漱完毕就开饭了。估计先生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吧。”
“那倒不至于,毕竟昨天酒足饭饱后就上床睡下了,满腹食物并未消化多少,尚有些滞胀呢。”
张墨一边从缸里舀水洗漱,一边轻松地聊天,甚至还伸了个夸张的懒腰,浑身骨节一阵噼啪爆响。然后是满身满脸的愉悦和轻松,似乎甩掉了一切负重。
“找时间我要打造一口好用的炒锅,好久没吃家乡的炒菜,有点想念。回头请你们吃顿好吃的。”
莫三山不明所以,狗蛋更是搞不清状况。心里满是这一桌美味不好吃吗?这张嘴是不是太刁了点呀!
“嘁!”
“嘁!”
不约而同的两人嘴巴透着莫名的鄙视,似乎是在说,你会做饭吗?还要专门的什么锅?会做饭的用瓦罐也能烹制美味。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确实是很厉害的大厨子。而且,我能做出很多你们从未吃过的美味。”
这倒真的不是吹牛,曾经的张天铎,现在的张墨,不仅会吃而且会做。在深圳创业几十年,早已经通晓美食密码,也深谙“食在广州,味在香港”的美食密码。
在深圳打拼,更是左邻广州右抵香港。全国各地美食包括八大菜系,品尝的何止是美食?更是数不清的文化内涵!
当然,这也跟张墨自己嘴刁有很大关系,所以,经常是吃到好东西总想自己复刻出来。这一来二去的,通过时间浸润,他就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煎炒烹炸煮各种技法,还有各种香料酱汁的丰富味觉冲击以及色香味型的魔法搭配。
“先听着就好了,吃到嘴里的才是最真实的感觉!”
“叔父说得对,画饼终难充饥,吃到肚子里的才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
张墨被呛得胸口发堵,却也只能无语地看看二位。挠挠头,岔开话题。
“二位这趟来不是来跟我斗嘴的吧?到底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倒是没有,但是,有件小事有求于先生!”
“对对对,光顾得斗嘴了,差点忘了正事。”
“哦?有求于我?这态度不像啊。”
张墨意味难明地看了看这叔侄二人。脸上有些嘚瑟。心里想的自然是刚才被堵得胸闷的感觉——来求人啊,还不知道留点口德?
“是这样子的,前些日子先生新收了灵儿为徒。我这侄儿有些冲动,也想拜先生为师。不知先生能否成全?”莫三山赶忙回答。
“哦,收徒啊。可是我收灵儿以医药为主,云峰他也想学医药岐黄之术吗?”张墨有些不解地问。
“不。近来常随夫子巡山,云峰是见识过夫子的手段的。所以,想拜夫子为师专修技击之术。
昨日听闻夫子单挑猛虎之余,还一举连克五位高手,更坚定了拜师的想法。”莫云峰如竹筒倒豆般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哦?我平日不是一直带着你们训练武技吗?何须拜师这么麻烦呢?”张墨自然清楚莫云峰心中所求,却故意推辞为难他一二,只是想看清其真实目的和迫切程度。
“不一样的,我莫家原本就是原吴越之的地武将世家。只是后来遭逢灭国之祸,国土被瓜分,世家被追杀,所以才来到这蛮荒之地求的是存续血脉重振家族。
云峰这小子自幼习武,甚是勤勉三年前已是练体士六级,已是闻名的少年要英才,更是成了我莫家几十年一遇的才俊了。
但近年来却难有寸进。如无名师指点,恐怕难寻破境之机,最终又是蹉跎终生。
所以,才恳请先生成全。”
莫三山态度诚恳,言辞真切。显然是怕他一口回绝。张墨倒是不可能回绝的,但是,也不影响他玩心大起,刁难人啊!于是又开出一道难题。
“哦!竟然如此啊。
成全倒是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当下擅长些什么,到了何等层次。才能确认是否够资格收你为徒。”
“小子自幼修习家传枪法,只是长枪不方便携带,等我回家取来演练给夫子观看。”莫云峰急切转身就想返回家中取枪。
“不用回家取了,我这里正好有杆长枪。”张墨背对叔侄二人发声。“枪来!”
只见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杆丈二有余的大枪斜握身侧。
那大枪,样式古朴,通体乌黑发亮;枪头二尺半,狭长锋利,闪着银光;皂色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