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之上,皇上还没有来到大殿,大殿里就已经对昨日莲笙大闹右相府的事情议论纷纷了,左相一派和右相一派的人已经为这事的谁是谁非吵得不可开交了,但左相和右相却纹丝不动,各怀心事。
当皇上来到大殿之上,殿下群臣均未注意到,还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拉高了嗓子喊了一声:“上朝!”那些人才停止下来。
皇上一坐下来,右相柳文勤就扑通跪下哭天抹泪的说:“皇上,请为老臣做主啊!”
“柳相,昨日之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朕也有所耳闻。”皇上不紧不慢的说,“俞家三小姐,确实闹得有些大了。”
右相继续哭着说:“这俞家三小姐,冲入我家,打我爱子和我家的奴仆,现在爱子身上那一道伤可见白骨啊,此等女子,如此嚣张跋扈,望皇上严惩。”
“竟打的如此之狠?”皇上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问身边太监,“泰安侯今日可有上早朝?这种事情朕也不能全听一家分辨。”
身边太监回答:“今日泰安侯并未上朝。说是被三小姐气病了。”
“皇上,那泰安侯定然心虚,所以不敢上朝,请皇上替老臣做主啊。”
“分明就是柳相家二公子有错在先。”礼部尚书立马争辩道,随即站出来跟皇上行了个礼。
“哦?”皇上轻抚下巴,“说来听听。”
“启禀皇上,泰安侯一家一向忠心耿耿,平时也是家风严谨,柳相只说俞家三小姐大闹他柳家,右相怎么不说出俞家小姐大闹柳家的原因呢?”
“对啊,是什么原因?”
“禀皇上,俞家三小姐大闹柳府完全是因为在街上听说柳家次子柳湘成亲不足一月便纳妾进门。”
这时柳相起身义正言辞的说:“男人自古三妻四妾,纳妾不是很正常吗?我可记得你礼部尚书上月刚纳一妾啊,你可纳妾,难道我儿就不能纳妾。”
礼部尚书一时语塞,皇上坐在殿上也是一语不发,任由他们争执,让人看不出他心中如何盘算。
“右相,你怕不是忘了一件事啊,你家次子柳湘和俞家二小姐可是皇上赐婚啊,男人三妻四妾是没错,可是你家次子成婚不到一月就纳妾,完全无视皇家威严。他想让天下人如何看待皇上?”左相淡淡的说道。
听到此话的柳相如当头棒喝,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时站在最边上的宣老王爷接话道:“天下人怕是要笑话皇上识人不明啊。”
右相听到此言,立即跪下道:“请皇上饶命啊!我儿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敢触犯皇家威严啊。”
“你儿子糊涂,那你堂堂右相难道也如此糊涂?”左相厉声道,“我可是听说你儿子纳妾已有数日之久,要不是这俞家三小姐将此事闹出来,你还打算隐瞒多久?”
“请皇上饶命!”右相匍匐在地哭着求道。
“皇上,此次如不严惩柳湘,恐伤了泰安侯这位慈父之心啊!”左相亦跪地陈情,“臣听闻昨日俞家三小姐一回去,泰安侯就已经家法严惩了。直到现在俞家三小姐还跪在俞家祠堂呢,且泰安侯也因此事一病不起。”
这时皇帝方才起身:“事情已然明了,这柳湘无视皇恩,成亲不足一月便纳妾,着命人将此女子立即处死,柳湘此生不得纳妾,休妻。俞家三小姐虽鲁莽,但也是为了自家阿姐鸣不平,所以就不追究了。俞家二小姐为皇家威严,也为家族声誉着实忍辱负重贤德有加,朕赐其休夫之权。至于柳相,教子不严,罚俸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