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围的士兵皆欢呼起来。
“看来我低估你了。”林萧将兵器放回原位。
台下的士兵高声欢呼着:“三小姐,三小姐、、、、、、”
这时莲笙的余光突然看到了营帐外的一脸阴沉的俞侯,他旁边还站着宇文珏,营中士兵口中的贵客,说的应该就是他了。
看父亲的脸色,完了,不会刚回来就要被罚跪祠堂吧。她一脸心虚的朝主帅营帐走过去,其他人顺着她走过去的方向望去,顿时所有人都吓得纷纷跪了下去。莲笙径直走过去跪在俞侯面前,轻声唤了一声“父亲”。
俞侯只是嗯了一声,但并没有叫她起来,莲笙微微抬头偷瞄一眼自家父亲铁青的脸,心想这祠堂肯定是跪定了,但想到刚刚赢了一坛桃花醉,就觉得这祠堂跪值了。
“还不见过世子殿下。”
莲笙抬起头看了看自家父亲,又看了看一旁的宇文珏,然后朝宇文珏磕了一个头:“见过世子殿下。”
“平身吧。”
莲笙看了一眼自家父亲,俞侯脸上表情已经稍稍缓和:“起来吧。”
莲笙起身乖乖的站到自家父亲身后,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宇文珏,发现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她赶紧收回目光,心想这几日与他同船,好像从未见他笑过,甚至她曾怀疑过他是否会笑,她承认他也是长得好看的人,但是他身上如寒冰袭人的气质,加上他的不苟言笑,总让人不敢靠近。今日见他一笑,想不到这一笑竟褪去了他一身的冷厉。
俞侯看着营内的士兵:“你们也都起来吧。”
“是!”
“不知世子殿下是否有空移步侯府用过晚膳再走?”
“不了,多谢世伯盛情,此次来京是为述职,眼下还有一些事务尚未处理,故怀清先行告辞。”
“好吧!那我就不留世子了。”
送走了宇文珏,莲笙跟随俞侯进入账内,俞侯坐回书案前,收拾着桌上的堪舆图,莲笙于书案前席地而坐,仰着头问道:“父亲,宇文珏来干嘛?”
“他父亲与我是故友,他来代他父亲问候一声。”
莲笙看着这满桌的堪舆图,觉得父亲没有跟她说实话,她随手拿起一张看看,可还没等她看清楚,父亲就从她手中夺走了:“女孩子,看这些干嘛?”
莲笙听到父亲这句话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于是她干脆接着他的话假装老成的说道:“是,女孩子看这些干嘛?女孩子就该跟大姐二姐一样,好好的做个大家闺秀。”
“你知道就好。”父亲拿着手上卷起的图纸一脸笑意的敲了敲她的脑袋。
看来父亲已经忘了刚刚的事情,这祠堂也是不用跪了,莲笙不免在心中暗喜。莲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悦的说道:“我们家已经有大姐二姐这样的大家闺秀了,我为何要和她们一样?我倒是希望有一天能和父亲一起并肩作战为国为民。”
俞侯微微抬头,长叹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将手中最后一张堪舆图放回到架子上,转身来到莲笙身旁伸手摸了摸莲笙的脑袋:“战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娘只希望你们三姐妹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可是父亲、、、、、”
“好了,回府吧。”俞侯打断了莲笙的话,径直朝帐外走出去。
回到侯府用过晚膳之后,莲笙便回到了自己的清莲居,她趴在雕花窗边的榻上,看着廊下的那株腊梅枝繁叶茂。梅树下几株月见草开得正盛。不知何时她的园子里西面的墙角下多了一株昙花,那昙花结着许多花苞,有几朵大约今晚就会盛开。都说昙花一开为韦陀,也不知今夜这昙花是为了谁呢?
鬼使神差的莲笙又想到了今日在码头上见到陆琮的情形来,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在榻上扑腾了几下,吓得外间正在讨论花样的月胧和痕碧赶紧进来问询:“小姐这是怎么了?”
莲笙看着她们话到嘴边,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问道:“你们在干嘛?”
“我和月胧姐姐正在讨论这料子上面绣什么花样呢?”
“给我看看。”莲笙坐直身体伸出手去,接过月胧手上的料子。
“这是今天我们收拾东西时从箱子里翻出来的,应该是表少爷送小姐的。”
“我和痕碧见这料子漂亮,觉得做成衣裳肯定好看,所以正想着绣什么花样呢。”
莲笙仔细端详着手中银白色布料,只觉这布料极为柔软,在灯下还泛出点点银光,她笑了笑:“表哥这是有心了,这可是清晖锻。”
“清晖锻?”痕碧和月胧一脸懵,这名字她们压根就没听说过。
莲笙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布料:“你们看它像不像一片月光?”
“像!”
“那这么珍贵的布料做成衣服不就可惜了?”月胧看着那一匹料子。差一点就毁了。
“布料本就是拿来做衣服的,如果就这样把它放在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