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开口,可是却不知从何开口。毕竟那是一件大事,他不知道让她知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思忖着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跟她说吧。
翌日,莲笙带人出去打猎,毕竟陆琮的身体还得多补补,她想着打一些野味给他熬汤,她骑着马在林中驰骋,忽然间看着一只兔子,她一箭射了过去,她走下马,刚拿起兔子,就发现一个北塞的小女孩站在她跟前,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只兔子。
“你想要吗?”莲笙试探性的问。
那女孩浑身脏兮兮的,好似一直躲在这丛林之中,莲笙再次问了一声,那女孩才怯怯地点点头。
莲笙正想把兔子给她,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女人,拿着木棍就狠狠往莲笙身上敲,幸好莲笙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向她袭来的木棍,她一把夺过木棍,想要上前理论,只见那女人将孩子护在怀里,然后及其害怕的看着莲笙一行人。
那女人一边护着孩子一边警惕的看着莲笙,她还在用颤抖的声音安慰着怀里的孩子:“别怕,阿妈在。”
“阿妈,兔子。”那女孩自女人的指缝中看着莲笙手里的兔子。
“别过去,他们是晋朝人,是吃人的恶魔。”
“小姐、、、、、、”忽然莲笙身后的侍卫想说什么。莲笙打断了他:“她只是北塞的普通人罢了。”
莲笙上前两步,那女人便警惕的带着孩子后退两步,莲笙索性将手中的兔子扔给了他们:“拿去吃吧。”
随即她还将身上携带的干粮也一并放在了那兔子旁边:“这些都是给你们的,好好活下去。”
莲笙说完便带着人走了。因为若是他们在,那母女是不会去拿那些东西的,这不由得让莲笙想起了苏果儿母女。她向扎木勒要过那对母女,可是扎木勒告诉她那对母女在一个雪夜被冻死了,她也去原来关押她的地方找过,真的没有苏果儿和她母亲的影子,这事也就这样作罢了。
因为这对母女,莲笙狩猎的心情也是全无,她只是草草打了一只野鸡就回去了。回到营帐中,她急冲冲的去找陆琮,很不巧的是刚好撞见余安在给陆琮换药。
她立即转过身去说道:“对不起,我忘了现在是换药时间。”
莲笙有些懊恼自己的冒失,可是刚刚她好像看到陆琮肩上有什么东西,虽是匆匆一眼,但是她还是看见了,那东西好像是个纹身,想不到他还有这个癖好。
“好了。”余安转着轮椅来到她面前。
莲笙这才转过身去,只见陆琮已然穿好了衣服。莲笙跟余安道了谢便来到陆琮面前:“今天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
莲笙对陆琮身上的东西有些好奇,她直接了当的问:“我刚刚看见你的肩上有个东西,那是什么?”
陆琮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回答:“胎记。”
“什么样子的啊?”
陆琮叹了一口气,自己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看来是瞒不住了,他撩开右肩的衣服,只见一个淡红色龙纹形状的胎记显现了出来。
“这是胎记,也是符号。遇冷它会更明显。”
“这么神奇。”
“莲笙,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何事?”
“此事事关我的身份!”
“我都知道了呀!”莲笙起身坐在他旁边。
“不是这个,是我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莲笙一头雾水。
“其实我不是什么陆家大公子,我真正的父亲也不是陆相,我不过是他位极人臣的一个助力罢了,我的亲身父亲用丞相之位跟他换了一个我的身份。”
莲笙听得一脸懵:“那你的父亲是谁?”她猜到了,但是还是不敢相信。
“先皇!”他说得轻飘飘的,好似在说一个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人。
“你是皇子!”莲笙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这样的身份。
“是的,所以我身上才会有这个胎记,当年圣祖爷打下江山,他害怕前朝血统混乱之事出现在我朝,所以他命一些奇人弄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只要有皇室血脉的男子,待他们长到十六岁时身上就会出现如龙纹一般的记号。”
“你既然是皇子,那为何先皇会将你留在陆家?”莲笙疑惑,皇子不都应该住在皇宫,锦衣玉食,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还记得你在江南府那个庄园里看到的绿衣女子的画像吗?”
莲笙点点头,突然她想到他是怎么知道她在江南府看到过那幅画像:“不是,你是怎么知道我、、、、、、”
她没有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是连先生?”
陆琮点头默认!
“那你为何要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因为你离开京都,我想你得紧,所以便跟了去,但是又怕你知晓,所以就带了